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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至3-07 (第4/4页)
他将话说得坦荡,然而即便他直言车内有人,宫门尉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是万万不敢拦人的。不过走个过场,宫门尉当即下令开锁,又嘱咐袁基尽快出宫,莫要被人看见。 车马尚未前进多少,连东门都未够着,就被喊了停。 广陵王尚未认出车外的人,袁基就已经了然地低语:“真没想到,他会来……” 男人沉声问询是谁开了宫门。 先前的宫门尉上前,正欲解释车中是袁基袁太仆,就被利刃刺进刺进胸膛,guntang的鲜血溅起。扑洒在车帘上,旋即是浓郁的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 袁基握住扇柄的手指微微紧了紧,面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 此时,广陵王也已经辨认出来人是何者了。 正是吕中郎将,董卓义子,吕布是也。 “下车。”吕布厉声命令车内的人。 “中郎将何必杀人?是我请他开的宫门,一切皆是我之过。”袁基并未动作,他盯着竹帘上的血迹,语气依旧温和,但用词多了几分怪责。 “那,”吕布恶劣地反问,“杀你?” 袁基不悲不怒,依旧不卑不亢地答道:“未尝不可。只是,袁基死前,想知道自己因何罪名而死。一无触犯王命,二无作jianian犯科,三无窝藏反贼。中郎将杀我,也需有个罪名。” 他说到“窝藏反贼”时,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广陵王,后者正面色严肃地缩回了原本的角落,倘若袁基迫于形势将她供出,又或是被吕布发现此中猫腻,就时刻准备拔刀逃亡。 吕布不欲与他呈口舌之辩,命令道:“升起车帘,就全明白了。” “……还请中郎将体谅,车帘不便升起,车内略有杂乱。”袁基侧头看向她,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 然而吕布在竹帘上的影子越来越大,显然是靠近了马车。 担忧吕布马上就要掀开帘子,广陵王咬紧了后槽牙。 “我说最后一遍,升起车帘。”吕布的声音穿透竹帘,比先前更洪亮。 “中郎将,实在是为难在下了。”袁基不为所动。 她握紧手中的短刀,面色难看。 “车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吕布彻底站在马车前。 没办法了,她将发髻拆散,解开外侧的官袍,露出上身几乎透明的里衣。 袁基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诧异。 她跪在车厢当中,仰头望向袁基,道:“请公子立誓,对此守口如瓶。” 时间紧急,她急切地重复道:“请立誓!” 袁基的双唇微动,好像正要出声,但却被车外的声音打断。 “出、来!”吕布伸手抓住竹帘边缘,外界的光亮瞬间透过狭窄的缝隙挤进车内。 话音刚落,竹帘就被吕布彻底掀起,车厢内的光景顷刻间被全然照亮。 “非礼勿视,中郎将。”袁基终于变了语气,低声斥责,“在下说了,车内……” “略有杂乱。”袁基扬声说。 他手中的乳白扇面拂过广陵王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她微微蜷起身子,整张脸都伏在袁基胯间。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袁基身上清淡雅致的茶香,被体温烘托出几分旖旎。 生死俱在这一刻,不能有失。 她伏在袁基的膝头,佯装亲近。但他的手只是搭在广陵王衣襟上,并未得寸进尺。 吕布见此场面,冷笑一声,讥讽地说:“平时故作清高,还以为是什么君子。” 他打量一番那女子的身影与被袁基拿扇子挡住的脸。虽然看不真切,但二人只是靠得甚近,并无动作。因此,他又刻薄道:“只是隔着衣服贴在一起,太仆便能爽到?还是说这是什么天仙般的女子……” 说着,他就要伸手进来挑去袁基手中的长柄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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