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苹果（上） (第12/13页)

  “瞎起哄。”拉帝奥很不赞同地关了弹幕：“你都和他们说了什么怪话？”

    “哪有，我就是陪小孩子玩，你别介意呀。”砂金笑嘻嘻地回，然后又转向屏幕，打开了弹幕：“已经很晚了，早点睡觉吧，你看，都是下班时间了，你们也早就下课了，现在只能算是课后辅导。教授下了班还不能休息我会心疼的，所以，能不能把维里的时间让给我呢？”

    弹幕一片非常激动的“当然可以！！！求师母把教授带走！”

    “你看，众望所归。”砂金笑道，他对着屏幕说了声谢谢，然后伸手试图关闭连线。

    他的爪子被一只大手无情拦截。

    拉帝奥黑着脸，“胡闹，赶紧出去。”

    “我不。”砂金顶嘴，他瞬间想出了对付拉帝奥的方法，蹙起了眉，看起来比拉帝奥还不满，反客为主地质问道：“你看看你一天除了研究就是学生，都过了这么久，你倒是给我一个答复啊？拒绝你还不拒绝，答应你还不答应，我看你就是吊着我！”

    “……”拉帝奥叹了口气，对着还在连线中的屏幕扔下一句“授课终止，补课时间另行通知。”，然后果断中断了连线。

    屏幕彻底黑了下来，拉帝奥认真道：“感情的事不能随意评判，我需要时间想明白。”

    “很久了！”砂金不满，“你自己数数都多少天了拉帝奥，从匹诺康尼回来一直到现在！你那聪明的脑袋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想不明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说着说着，砂金越来越委屈，要哭不哭地甩开拉帝奥的手：“连你也觉得逗我很好玩？”

    “我没有这个意思。”拉帝奥有点手忙脚乱了，他从没见过砂金这个样子。

    “那是什么意思？还是你觉得我不可能喜欢你？”砂金道，“过了这么久，你还不相信吗？哈，也是，一个赌徒的真心值几个钱，哪值得大名鼎鼎的拉帝奥教授上心，又哪比得上那些高端的课题，还有那群聪明绝顶的高材生？”

    “不是的！”拉帝奥急了，他想解释，但此时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焦躁得如坐针毡，他不懂心中涌上来的酸涩感是什么，只有想要安抚砂金，让他别再难过的冲动。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证明我自己，不如直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我信，别说了！”拉帝奥抬手捂住了砂金喋喋不休的嘴。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砂金僵住一瞬，随即他挥开拉帝奥的手，像只被惹炸毛的猫，恶狠狠地扑向拉帝奥，将人撞得后退两步，抵在了桌面上，拉帝奥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扶住砂金，就在这样毫无防备的姿势下，砂金凑了上来，在他的颈窝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拉帝奥痛得吸了口气：“砂金！”

    “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砂金松了口，得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杰作”：“拉帝奥，我生气了，很生气，非常生气！是你自己惹的祸。作为报复，哪怕你之后拒绝我，我也不会放弃追求你的。你就等着吧。”

    放完狠话，砂金得意洋洋地走了，只剩拉帝奥捂着脖子，一个人靠在桌子旁久久不能回神。

    5.

    从那之后，砂金就彻底赖住了拉帝奥。

    砂金的追求方式还是荒谬又离谱，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家里住着不速之客，对拉帝奥的日常规划影响很大。拉帝奥每天都会在饭点收到砂金的垃圾信息，往往都是几十条意思相同的消息反复发，总而言之只表达了一个信息：饿了，很饿，拉帝奥再不回来他就要饿死了。于是每天下课，拉帝奥都会准时下班回家，做好饭堵住某只蹭饭的孔雀聒噪的嘴。

    最近拉帝奥和螺丝咕姆设计的模拟宇宙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优雅的绅士对拉帝奥准时下班的行为提出疑问。

    当然，准时下班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在初步测试阶段时拉帝奥就是如此，他有非常规律的日常规划。奇怪的是拉帝奥现在每天临近下班的时候会显得焦躁，看手机的频率直线上升，然后一到时间就走，像是有什么急事。如果一天两天也不奇怪，但这种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模拟宇宙的设计临近尾声，拉帝奥也依然如此。

    “提问：你似乎很焦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焦急？”拉帝奥眉头微蹙，他似乎对这一点并不自知，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