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重梦-过往与入梦原因 (第1/2页)
“昂?”白色头发的黎博利困惑地望着他。“你在叫我?” 送葬人的大脑嗡嗡地响,他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信息,张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送葬人想,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忘掉了极境,忘掉了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 费德里科从未见过自己的血缘上的父亲。他的母亲是公证所的职员,终日忙碌早出晚归,下班到家时费德里科早已睡下,只能轻轻亲吻梦中小萨科塔的额头...费德里科在被其他人注意到之前,已经养成了过分冷静早熟的性格。他每天都在等待那个晚安吻。 后来,母亲与一名黎博利恋爱了。热情开朗的黎博利,她新调来的同事,膝下收养了一名比他稍小的菲林,对他视如己出。他们水到渠成地结了婚,分担工作,她不再那么忙,一切转好。过了一阵子母亲怀孕了,没多久就离奇地产下两颗蛋。黎博利父亲高兴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把两颗蛋细细包好,买了一堆黎博利孵蛋注意事项的书苦读。 那段时间他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两颗蛋,耳朵贴在蛋壳上听弟弟meimei的声音。 “给他们想些名字吧,费德里科。”母亲抱着他笑。“他们快破壳啦...你和卢西恩要当哥哥了。” 费德里科当天晚上就失眠了。当时他八岁,给弟弟meimei们的名字想了满满一页纸,思来想去,觉得极境最好,想在Elysium上画个圈,画到一半身体便支撑不住,睡着了。第二天是周五,他去上学。路上有黎博利举着横幅在游行,反对拉特兰宗教对黎博利潜在的种族歧视。他有点担心母亲在维护治安时的安全,担心父亲被卷进这场乱中。费德里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一天的课业他完成得很糟糕,教授温和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他脸一热,但内心的不安几乎要跳出来。他抓起书包,逃一样往家的方向去。 游行的人到处都是,黎博利们拉着横幅义愤填膺,中间混杂着零星几个萨科塔,光环中的情绪向周围的萨科塔们传达着他们同样的观点。 “反对种族歧视——”领头的那个黎博利高喊。“反对种族歧视!”声浪如潮水般响起。 费德里科低着头在人群中穿梭,余光看见街边有几家店铺的门已经被暴徒破开,东西散落一地。人群的情绪已经逐渐失去控制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幸而目前还没人注意到人群中的小萨科塔。 前方的人流突然停滞。 费德里科猝不及防撞上一个人的腰,那陌生的黎博利回头瞪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他的心凉了半截。 “不是告诉你下课马上回家吗?毛都没长齐别掺和大人的事!” 费德里科的视野一黑,一件宽大的衣物迎头罩下来。他感觉到自己被狠狠推了一把,身边的压力骤然一轻,还没来得及掀开斗篷看清路,又一只强有力的手扣在他的肩膀上。他下意识要挣扎,“嘘,嘘,费德里,是我。” 是他的黎博利父亲。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温暖,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 极境见送葬人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样子,吓得走上前几步扶住了他,被萨科塔扣住肩膀,紧紧地用力地,仿佛担心下一瞬间他就会消失。极境一下子吃痛地哎呦了一声,才把送葬人的目光唤回来。 我在想什么?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送葬人的大脑嗡鸣,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拥抱极境。 “嘿,罗德岛的人这么热情吗?虽然我确实很帅,但哥们你也不差,不用一上来就对我这么着迷的——不是,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送葬人昏沉的大脑像失去润滑油的齿轮咔咔哒哒吃力地转动,他依稀记得自己需要为带领罗德岛的新干员参观舰船——新干员、白色头发的黎博利、似曾相识的喧闹的燕鸥—— “那边那位jiejie行行好,帮帮忙!”极境尖叫起来,他觉得博士派来的这个奇怪的家伙要晕倒了。 “他们都...” ”可怜的孩子。” “这下怎么办呢?” “霍根当时拼死只把卢西恩救出来...” “卢西恩吸入了太多源石尘雾,到现在还没醒。费德里科又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