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一枝红艳露凝香。(H) (第1/5页)
薛预泽的家颇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思,言助理带着宁昭同在窄小的巷子里拐了十来分钟才终于见到不太起眼的大门,猫包拎得她手都酸了。
一推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前院不大,立着十来株修竹,底下是一弯清冽的潭水,几只游鱼自在其中。阳光斜斜映入,在墙上绘出摇曳的影子,而薛预泽穿着宽松的衣衫站在檐下,含笑道了一声欢迎。
宁昭同没急着过去,先把猫包放下来,活动了一下手,看着青石板铺出的一条小路:“你这院子够精致的,筠香侵古道,隐有空翠之感。”
薛预泽踩着竹屐迎上来,看上去心情很松快:“能得宁老师一赞,不愧我花那么多心思。”
“我是不懂庭院讲究的,你、哎,这就放出来啊,它们会去捉鱼的。”
薛预泽把猫包拉开,揉了揉酥酥和arancia的头:“捉就捉吧,那里养不活鱼,一周我就得换一次。”
“?”
她失笑:“听着有点造孽。”
“罪孽深重,来世再还吧,”他看着两只小猫迅速跑远了,回身看她,笑,“走吧,进去坐坐。”
薛预泽的家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个陈列馆,有序地放置着他各种珍藏。宁昭同听他一一介绍,虽然没太听懂,也很给面子地说好。但看到他房间里立着个巨大的雨林缸后,她忍不住了:“你平时住这儿?”
“在北京基本就住这里。”
她失笑:“我是不懂风水,但你往屋子正中摆那么大个雨林缸,没这种讲究吧?你不是说你还挺迷信的。”
薛预泽闻言,问她:“那你信风水吗?”
“我不信,但钦天监的讲究我还是听,”说到这里,她笑了下,“以前跟韩国的大卜聊过这个话题,他说所谓风水和运道命数没什么直接关系,仅仅是为了让人住的舒服。人舒服了,气顺了,一切行事符合天道,自然就不会有什么灾祸降临。”
薛预泽听得津津有味:“我赞同这个观点,人是不可把握变易的,人只能把握自身,所以风水就是让自己住得舒服。”
“你也赞同?”
“是,”他笑,凑近玻璃,“这是我少年时代最喜欢的东西。”
“雨林缸吗?”
“应该说,植物学,”薛预泽看着里面的蜥蜴,“可惜我家家业除了我没人继承了。”
宁昭同把腿边的酥酥抱起来,走到雨林缸边上:“不好意思啊,我们穷人不太能理解这种痛苦。”
薛预泽笑,把酥酥接过来:“你有一子一女。”
“是。”
“当时是直接没考虑过皇位继承的问题吗?”
“考虑过,但我没这个能力判断谁才更适合坐上去,而且他们两兄妹是真对继承皇位没兴趣,从小就没兴趣,”说到这里,宁昭同摇了下头,“后来看他俩成天学治国大道学得太痛苦了,我还开了个幼儿园,选了十来个大臣的孩子,准备实在不行的时候从里面选个继承人。但这事儿敏感,家长们都明白,随便嘱咐两句就弄得孩子们顾虑太多,结果没一个愿意掐尖逞强的,最后也没挑出一个来。”
薛预泽都听愣了:“继承人幼儿园。”
“是。”
他失笑:“我估计那些大臣还以为你是对他们起疑心,钓鱼执法呢。”
“没辙啊,我也不能把这话说透,”她摊手,“可能确实有点你说的意思,后来这批孩子当官的都少,经商教学的比较多。”
“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出去肯定也是社会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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