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微H) (第1/2页)
05 “伯邑考?”崇应彪其实才喝醉睡着一会,但又会捂着抽痛的脑子重新醒来,扶着墙壁软着脚往外走。 看见陌生又熟悉的长袍时震惊地手上劲一松,就要摔到地上,结果却是落入一个温暖的带着香气的怀抱。 温暖的?温暖的! 崇应彪扶着对方的肩膀把自己撑起来,顾不得对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大叫一声“开灯”。 现代的智能家居用电力照亮了古衣古袍的伯邑考。 崇应彪举起颤抖的手指,点在那刻骨铭心的眉眼上,也点在那红得妖异的纹路上。 “你怎么会在这?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伯邑考没有开口,只抿着嘴任由那双手从浓重的眉滑倒高挺的鼻,一直到那双温热粗糙的大手按在深陷的酒窝上,柔软的指腹用着几乎是清风拂面的力道摸着脸侧的印记。 看来确实醉得厉害。平日最是嘴硬,再苦再痛都咬着牙往肚里咽的人,一没得到回应,就呜呜哭了起来。也就刚蓄泪时会发出一点沉重的呼吸声,之后眼泪流得越来越凶,哭声却几近于无,只是衣领胸口几乎都被打湿打透。 崇应彪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迷茫、痛苦、抗拒,但身体上又显示出完全的信任和依赖。一米八几的健壮身体,基本完全瘫软扒在他人身上,却一点担心对方会摔倒或者撑不住自己的顾虑都不会存在,好像伯邑考天然就是他崇应彪的支柱。 伯邑考只是站在那里,好像只有躯壳现世,任由自己被又抱又摸上下其手,唯一的回应不过是虚虚拢着崇应彪的腰保证安全。 明明胸膛都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蓬勃的心跳,可崇应彪还在哭着让伯邑考不要赴死,不要离开,重复说着你心里只有父亲弟弟你的家人,那我呢? 崇应彪喝了不少酒,却还在又哭又喊,所以不意外地突然呛到,侧过脸背着人咳得厉害。他咳得人一直往下滑,伯邑考只能用力搂住腰把他撑起来按在自己胸口,等着呼吸平复。 低垂着头,睫毛已经因为刚才哭过湿润得结成一簇簇的,泪珠大颗大颗直接落在伯邑考扶着他的宽袖上。 崇应彪不知到从哪里找回一点力气腰挣脱怀抱,嘴上还在反复诘问:你不管我了吗?是你教会我如何什么是爱,但为什么你不爱我呢?除了你,我的生死,我的心碎又有谁来理会呢? 他越是痛苦,越是美得惊人。泪水瞬间盈满黑白分明的眼瞳,但又浅的包不住他的心如刀绞,如珠玉般颗颗下落,眼尾的薄红随着抽泣蔓延开,脸颊鼻子红成一片。因为没有得到回应,崇应彪后仰着抬眼看人,眼泪糊在面前,他半醉半醒手上控制不好力道,随意一擦就连眼皮眉骨都变得通红。 杜鹃啼血,泪洒红花。 不该用这些不好的意头去形容,但确实,将碎未碎的悲剧,美感是惊人的。 所以当看着崇应彪小心翼翼地往前凑,想把摸着伤口的指腹换成嘴唇。皮肤还没有接触,已经能感受到灼热濡湿的呼吸吹动了脸上细小的绒毛。 “可以吗?”震动是直接从贴在一起的肢体传导过来的。都分不清是太过如履薄冰的尝试,还是来自心底的声音。 没有人再说话,崇应彪感觉到腰上的温度离开,他闭上眼,任由眼泪冲刷他黑暗的世界。 幸好还没来得及更加悲春伤秋,那双大手guntang,捧在他因为夜晚寒意和泪水浸润而格外冰凉脆弱的皮肤上,酥麻的痒意扩散到全身,指尖都在发麻。 崇应彪平时总敛着眼皮,斜睨着眼看人,显得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