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梦(受囚后的初夜,献身被拒,koujiao羞辱) (第2/6页)
最近的角落,又在周围设了法阵。除了一同设阵的衢玄子与公冶寂无外,只有沧九旻有权打开房门,不得他的允许旁人无法随意进出。 若有人强行破阵,他们二人必然有所感应,介时会过来救他。在被封印灵力无法反抗任何暴力的现在,也算是给沧九旻留了处避难所。 寝屋内有处小门直通隔壁的清心室,原本是清修打坐的地方。如今却被撤去屋中摆设,在正中央摆上了一方玉床。玉质软润,触手生温。窗门四壁亦暗刻消音符咒,以保无人能听墙角。 今后涤魔都将在此进行,结束后从后门去暖泉清洗,再回寝居休息。整条动线丝滑至极,还能最大限度减少他与旁人的接触。 偏僻的地理位置,留他独处的卧室,容易清洗的玉床,消音符咒、暖泉…… 衢玄子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帖无比,可这些考量,却无一不在暗示他将面临什么。沧九旻不安地拢紧衣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压迫感吞没。 无论再怎么偏袒他,仙门的决议依旧要执行。公冶寂无给他喂下来自牵机门的蛊毒,母虫被藏于沧溟院不知名处,一到夜晚就会呼唤子蛊。 若沧九旻晚上不回到院中,就会痛到满地打滚。以此来保证他每日按时出现在这里,涤魔时不至于抓不到人。 做完这一切,公冶寂无扫了眼渐暗的天色,拂袖点燃屋内灯烛:“时间也不早了,你是想现在就开始,还是再做些准备?”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沧九旻侧目望向宽敞的玉床,不死心地询问:“今日是公冶师兄负责吗?” “那是自然。” “降魔峰上你并未参与,为何会忽然……” “当然是师傅之令,有什么问题吗?”公冶寂无淡然回应,似乎不明白他何故发问。 沧九旻立刻就坡下驴:“若你不愿,我去请衢掌门换人如何?” “我并无不愿,九旻师弟无需挂怀。”他抬头看了眼局促不安的沧九旻,语气略带深意,“还是说,不愿的是师弟?” 对方表情明显一滞,迟迟未作答。 公冶寂无轻笑一声:“别多想,只是涤魔罢了。我不会因此对你生出轻视或是别的什么,你就当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即可。” 怎么可能做得到,光是那张脸就让他无法坦然面对!更何况他们不久前还在以挚友相称,如何能从并茂青松一夕化作交颈鸳鸯。此夜过后,他们的关系当真能不受影响吗? 沧九旻捏着衣摆的手绞紧了又放下,揉出一片嶙峋褶皱,挣扎许久才彻底松开。 “那就有劳了。” 船到桥头,临时改道怕是会多添不便。衢玄子已经做了太多,他不想再为自己微不足道的小情绪劳烦于他了。 也好,由公冶师兄来起这个头,至少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大不了就当作与萧凛那场梦境的延伸,趁着黑夜真正来临前,好好大梦一场吧。 他转身摘去发冠,三千青丝铺陈而下,随着轻甩的动作在臀尖垂坠摇曳。抬手撩开颈边碎发,皓腕凝霜白得晃眼。 公冶寂无站在身后默默注视着他,脸上已没了笑容。 层叠衣衫委委坠地,堆积在纤细的脚踝周围,似围了圈细雪云烟。沧九旻举步自雪雾中走出,身上已不着寸缕。 他转身去看公冶寂无准备得如何,却发现对方依然站在原地,衣冠整齐没有丝毫变化。一双琉璃目穿云破雾地射向他赤裸的身躯,自上而下扫过,带着一丝审视意味。 沧九旻被那过于直白的视线刺到手足无措,尴尬地侧过身去不知是否该捡回衣服穿上。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撇过半张脸,问他:“公……公冶师兄,你不脱吗?” “我?”公冶寂无眼波流转,露出几分懵懂之色,“可降魔峰上不也没人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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