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皆月(当面NTR/失禁/致残/rou体精神折磨) (第1/3页)
最终他还是逼走了顾锋,对方无可奈何的叹息仍于耳畔,尽数化作一句“再见就当不曾相识”。他心尖绞痛难忍,垂着头不再看,只有余光眷恋地凝在对方消失的衣角。 “好、好……”口舌间漫上了浓郁的血气和苦意,他再也撑不住蜷缩成团,心头血冲入喉间呕出唇舌,肩颈止不住地轻颤,喉中却发出嘶哑悲切的笑音,于水泽中回荡,“……不曾相识……哈、哈哈哈,好…” 他笑得眼角挂了泪,混着口边溢流心血落入尘泥,声音在喉间哽咽半晌,才悲戚着将两字落到唇边:“锋哥……莫回头…” 迟驻几乎赤裸着颓然瘫于芦苇荡间,身上搭着顾锋留下的衣批,勉强叫这身躯不至于吹僵。他木然地看着远空,视线所及皆是阴翳,月影疏寥悬挂天际,冷风吹过发烫的皮肤,碎裂的手骨于皮下隐痛难忍,他蜷着身打了个颤,流出的不知是疼痛的呻吟还是悲鸣泣音。 为什么会落得这般地步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我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回不了头? 是月泉淮在牢狱中羞辱折断他的傲骨,还是奚人强行的jianianyin侵犯,还是更加久远之前……jianian相当道祸及顾迟两家,令在他蒙冤家灭,让仍年轻天真的迟家少爷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伤痛,仓皇北逃无依可靠。家变前夜与顾锋在檐上所见,皆成了空谈和笑话。 ——这世间啊,竟全是畜生。 他闭目累得昏沉。梦中血海汹涌,他在海中无定沉浮,远处海岸灯火微明的,他奋力挣扎游去却怎么都触不得,他脱了力,血水淹没他的口鼻,就这么沉寂着浸了下去。 他从短暂的噩梦中猛然惊醒,心口抽痛难忍,一抹无端的恐惧攀上他的骨椎。迟驻忍着身上的痛意和情潮支撑起身,靠着rou体记忆拢上衣物,顾及不上腿间湿黏的体液和浓精,跌跌撞撞爬上芦苇地中的高台——在那里能看到永定河畔,还有永定河对面的故乡。 只一眼,他便看见安小逢与援者互斗,隐约间他在河畔不远处的亭台间看见了月泉淮和谢采的身影。一行人已然成了瓮中之鳖,明明只离逃脱仅有一步,却被前后之击被封死在河畔。迟驻余光瞥见月泉淮动了身,他不顾身上别扭至极的钝痛,抄着近道慌忙向河畔冲去。 近百年的经验、年龄和手段差距如天堑,傲然屹立,无情地隔在顾锋面前。月泉淮仅用一招便卸了他的链刃,利刃扎入他的肩头,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扯到面前重重摔落在对方脚边,肋骨狠撞断裂的声音极为清晰,他想强撑着起身对敌,却仍是做不到。 月泉淮视普通人为蝼蚁草芥,连多余的一分目光都不曾给过,长链收为刃向着顾锋的脖颈而去,但剑尖穿透皮rou的声音并未传来,落于空地的金鸣声悠悠漫漫,还裹杂着吃痛的喘息声。 顾锋看清了来者,正是在芦苇地中与他决裂断义的迟驻。对方显然是匆忙赶来,呼吸乱得彻底,尽了力将他从月泉淮的剑下讨来一步生路。 “……阿迟…” 迟驻抬眼看他又蓦地移开视线。 “逆子!”月泉淮于高位多年,从未有人胆敢拂了他的面子,如今那条调教出来的好狗竟又忤逆了他,怒意确上心头,手中内力汇聚狠狠出声训斥道,“当初,就该把你的左手也一并捏碎!” 迟驻闻言脸色煞白,瞳仁骤颤,噩梦般的回忆从未有一刻停止纠缠,最终还是果断从腰间抽出长刃钉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