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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木新花年年发、捌肆 (第2/6页)

>    「我知道。」江槐琭顿了下,问他说:「那要是我老了……」

    岑凛好笑的轻哼一声,念他说:「你傻啊?我们也有几世是一块儿老的啊,何况人嘛,活到一个岁数不都是差不多的老态么?我知道是你就够啦。」他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小声反省:「怪我,没事多说一句,害你也多想了。」

    江槐琭捉少年的手说:「别这么打自己,我心疼。」

    「你就不要再顶着别人的模样说情话吧,我拜託你了。」岑凛哭笑不得,他垂眼看对方佈满皱纹的老人手说:「你这手背也偽装得极好啊?」

    江槐琭继续用老者的嗓音回话:「过奖,此乃师父教的独门手法,这职业的话,手也容易露出破绽,所以不能不仔细。」

    之后江槐琭以看诊为由把岑凛带回臧邕平常待的地方,几名臧邕的弟子正忙着晒药跟整理药材,江槐琭顶着臧邕的外表嘱咐道:「为师要替少主仔细的问诊,不要让间杂人进来打扰。」

    弟子们齐声称是,其中一名弟子凑上来说:「师父,方才有两名护卫来求诊,我让他们半个时辰后再过来。」

    江槐琭摆手说:「知道了。没事的话就继续忙你们的。少主请随我入内。」

    江槐琭带岑凛进臧邕的屋里不是为了治疗,而是一起确认开溜时要带走的药材。江槐琭拿了个深紫色药瓶交给他说:「这是比你舅舅给的养心丹还有效的药丸,药性比较重,但不宜多食,你若感觉心口疼痛难忍就吃一颗,一日不得吃超过三颗,每次也只能吃一颗。还有这是神仙叶,九狱山有些地方瘴气重,若感到吐吶不畅就含着这盒里的叶子,叶子发黑就吐掉。」

    「我知道啦。」

    江槐琭看他要收拾东西,按住他的手说:「都忘了,你先换回男装再收药。」

    「喔。」

    岑凛从江槐琭那儿收到一套赭衣,他一脸疑问:「这是囚服啊?」

    九狱教的低等教眾们清一色服赭衣,也就是罪人的服色,他们对此并无忌讳,随着在教内地位往上升才会穿越来越红艳的服色,而教主则是穿一身絳红。

    江槐琭神情温和看着他说:「对。我要帮你易容。」

    岑凛立即会意过来,准备换上衣服,馀光描到江槐琭有些慌忙的转身背对他,他失笑:「同为男子,有什么好回避的?」

    江槐琭仰首望着上面横樑说:「我现在需要冷静。人一起色心就是最没防备的时候。」他说完就听到岑凛噗哧笑了声。

    少顷,岑凛把一身换下来的女装也收到包袱里,出声轻喊:「槐琭,我换好啦。」

    江槐琭转身看去,岑凛已经换上这里最低等教徒的衣服,并且端坐在桌边。江槐琭从袖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都是易容的道具,他拿了张事先做的人皮面具说:「脸上黏这个会不舒服,你暂时忍忍,逃出这片山域就帮你弄下来。」

    「嗯。」岑凛乖顺应了声,微仰起小脸望着江槐琭,虽然那脸是臧老头的模样,但眼睛和眼神不是,他想起这人在前几世有紫瞳就觉得有意思,不管变成什么样,当这双眼映着他时就好像会变得格外深邃和温柔。

    江槐琭替少年黏上假脸,在那张皮上面补妆,把少年的眉毛弄得淡一些,眼尾稍微下垂,反覆修整了几次才勉强满意。他虽然专注,但也留意到少年正痴痴的注视自己,看得他有些飘飘然,但这可不是放松的时刻。他尽快做完这些,让岑凛照了下镜子问说:「觉得怎样?」

    岑凛摸着自己脸上那张假皮:「不可思议啊。好陌生。不必画丑一点么?」

    「我只是尽量让这张脸变得不起眼。」江槐琭不甚满意的皱眉道:「虽然不管我怎么弄,都觉得你很醒目。」

    「呵,哪里醒目啊?我本来就不起眼啦,又不如你、舅舅,还有雷将军都那么好看呢。」

    江槐琭说:「你不知道自己其实比我们都还好,虽然不是最抢眼的皮相,但只要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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