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_古木新花年年发、拾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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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木新花年年发、拾贰 (第6/6页)

,只好自己跑去新房外面喊:「稟帝君,凤仙尊来闹洞房!」

    常泽窘迫不已,按帝君的脾气也许根本不会回应呢,更别提现在帝君肯定忙得很,哪顾得上什么旁的事啊!但事情出乎她意料,没过一会儿新房的门就自己开了,她睁大眼、吞着口水紧盯房门口,接着帝君就传了道意念给她说:「让他过来吧。」

    常泽虽然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但她还是跑去请凤仙尊过来。

    此时新婚房里的宸煌走到床边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少年,好笑的轻哼一声,念头一动就让棉被盖到少年身上,细想又觉不够,棉被再度飞到一旁,他一指隔空轻点少年,化解了少年身上的药性,令其恢復原貌,再把那身喜服变到衣架上,然后棉被再飞过去盖好。

    做完这些,宸煌换下喜服,只穿了素雅的月白色常服去前面厅里坐着,自斟自饮,心中暗自好笑。当他看到凤初炎一脸复杂走进来时,还险些笑出声,不过话音里难掩笑意:「看来您的右眼当初所见也未必就是事实。」

    凤初炎闻言愣在门口,头皮一阵发麻,他快步走过去抓着徒弟肩膀问:「他在你房里?」

    宸煌微讶,好像没见过师父这样激动过,所以也不急着回答,而是好奇又新鲜的打量对方。凤初炎难得如此失态,虽然他很快就松手退开,却依然瞧得出他有多焦虑,他再次追问:「他是不是在你房里?」

    宸煌反问:「师父指的他是谁?房里只有我刚刚结契的伴侣。」

    凤初炎看宸煌已重新换过衣衫,当下不顾一切礼数跑进里面寝室,后者也没拦他,他很快就走到床边瞪着兰虹月看。

    兰虹月睡熟了,侧首面向床外,因此凤初炎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圆润光滑的肩头裸露在棉被外,还有露在被子外玉白无瑕的手指揪着床单的情状相当曖昧,凤初炎震惊得往后踉蹌,气息全乱,下一刻他变出一柄宝剑就要刺死那少年,却被一道力道震开。

    宸煌跟了过来,走到床边阻隔在师父和少年之间,他问:「听说师父来闹洞房,您这样就有些闹得过头了吧?」

    凤初炎双眼冒出血丝,徒弟护着兰虹月的样子实在太刺眼,让他难以接受,而他更难接受如意算盘全毁,他收了宝剑上前告诉徒弟说:「你绝对不能和他在一块儿,立刻杀死他!」

    宸煌收起笑意,蹙眉看凤初炎,并不打算顺从其无理的要求。

    「必须立刻杀死他,他是你的灾星、凶星,他会毁了你的一切!」凤初炎难掩激动喊道:「宸煌,我千百年来为你倾尽所有心血,绝不是为了让你迎一个剋星回来。就算他和福星都在这里,那福星也救不了你,他对你来说绝对是最大的威胁,你不信为师?」

    宸煌轻浅吁了口气,点头说:「徒儿信师父。师父说他是我的剋星,他就是。」

    「那你……」凤初炎脑海掠过和那少年许多美好的回忆,垂下眼眸忍痛低语:「你这就亲手了结他吧。」

    宸煌语气淡淡的问:「这样一个生嫩弱小的少年,既是我的剋星,为何您当初不杀?」

    「他本来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若你们天各一方自然无事,也就免了无谓的杀生,说来还是为师疏忽了。」

    「我看了一些他的过去,师父好像很疼爱他吧?」宸煌轻声反问:「你真捨得?」

    凤初炎转身背对他们,黯然道:「有何捨不得?为师就你一个徒弟,与那孩子不过相处几年,远比不上和你相处的千百年,你不必顾虑为师。」

    「师父。」宸煌像是叹了口气说:「世间万物,皆有生灭,无常才是有常。」

    凤初炎察觉有异,转身一看,宸煌对他浅浅一笑说:「我偏要他。」

    「你不──」凤初炎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徒弟一挥手请到了天镜海楼外,周围仍是金光灿烂的神界,云端之上,而他脑海再次浮现兰虹月睡在那张床上的景象,顿时深受打击,站在那里久久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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