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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你特码过的什么节啊见鬼(下) (第2/7页)
”他唱,“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持明调多是悲歌。但丹枫咿咿呀呀地,笑着来唱这婉约的调子,却又叫人无端觉得持明调也并非那么悲伤。景元以案作鼓,敲敲打打和上了拍子——到丹枫真的唱起来,他反倒无心再去撺掇丹恒跟着学上几句了。 他已太久没听过他的月亮唱什么歌了。近八百年过去,就连仅有的调子都在记忆中模糊到走了样。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丹枫又唱几句,合上眼睛,意识沉在了调子中,“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归去兮、归去来;他本欲就此乘风去,又是何物留他在人间? 思量一场,归根究底,唯余一“情”字而已。 丹枫未能唱完下半阙。 在唱到“此事古难全”时,他听见景元起身的动静,而后,婉转的时调被一只带着酒气的猫儿吃进了嘴里。 上一次吻他,还是在幽囚狱里——景元这样想着,说什么古难全,他今日还就偏要将这事全了。 一旁的丹恒却被他此举惊得掉了杯子,尾巴上的软毛炸成一朵烟花,啪地抽在案几上。 在丹恒暴起把自己拉开前,景元啄一口丹枫的下唇,又轻巧地退开了。他瞟一眼丹恒险些抽出来的击云,莫名心虚:“嗯……丹枫没有告诉你我们的关系?” 丹恒警惕地看着他:“你们什么关系?” 丹枫半睁开靛青玻璃眸,也跟着问:“我们是何关系?” 这下换景元一愣了。他看向丹枫:“你那时……不是应了我了?” 睡都睡了,这家伙不会不认账吧?他以为丹枫那时至少也该有几分喜欢他,才会纵着他最后一场荒唐? 却见丹枫倚着窗笑了。他的月亮摇了摇头,抿一口杯中酒,才道:“孩子气。” ……这就是真的打算不认了! 景元的确没想到,他都快一千来岁的人了,还会被说孩子气。他人都给丹枫气笑了,捉住那人的尾巴就清算他:“你若是无意,那日能叫我顶到里头去?你若是无意,今日又岂会答应与我来此地共饮?丹枫啊丹枫,你上面这张嘴还是一样不坦诚!” 丹枫被他怼得老脸一红,当场把空杯子扣到他的猫儿脸上:“说什么……恒还在这儿!” 可丹恒哪来得及想别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原来他俩早就睡过”……若是知道丹枫和景元是这种关系,他就不该带丹枫来罗浮! 丹枫将有关那几人的记忆都藏得死紧,只偶尔会漏些碎片给他,这其中确实没有景元口中“叫我顶到里头去”的那一段。 不过,如今能顶到他里头去的可不是景元。 丹恒忽然间又想起了丹枫在智库里一声一声地唤他“恒”的模样,那人翘起尾巴将xue儿呈给他,乖顺且诱人——那个矜贵冷漠的饮月君早已死了,如今的丹枫就该是他一个的。 是他的半身,是他的挚爱,是他私藏的一缕月光。 于是他心头也泛起酸来。本以为是旧友小聚,没成想实为龙尊的新旧情人修罗场,想来丹枫才是最心大的那个:领着现任来赴前任的约,还要在前任这里宿一晚,当真是不拿他俩当外人! 那头景元还在撒娇:“他就是你,你就是他,这有什么听不得的?” “既然如此,你看他与看我不该是一样的么?”丹枫嘴角一勾,挠了挠他的下巴,“你看。丹枫早已死在狱中,如今,他才是你的月亮。” “……” 这种时候搞什么一人论啊!景元在心里懊悔地咆哮。他方才就不该一时脑袋轴了提什么“他就是你”,反被丹枫顺着摆了一道。 而丹枫接下来的话叫在场两人血压更高。 “景元呵,我不过是月亮的影子,”丹枫叹道,“你何不去触摸真正的月亮呢?” 他把丹恒的尾巴勾了过来,递到景元手边。 丹恒的确不知丹枫还存着这种心思。 撮合自己和景元,也亏这人想得出来!他捉起景元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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