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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闻的过往 (第2/3页)
揪的闻景辞看着骨瘦如柴,十指冻出裂疮的娘亲,跪在了她的面前,磕着重重的脑袋,一双稚嫩澄明的大眼里都是不该有的成熟懂事, 她的老爹充军死在了战场上,也没有个尸首,她都不知道她的老爹长啥样子,自幼就跟着悔悟生活,懵懵懂懂的长到了十岁,眼看着唯一的亲人都要支撑不住,她索性自己提出来下下策,将自己卖了还能换一笔钱,起码能熬过这段时间,只是卖给人伢子后的生死真的就是看天意了, “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啊!!” 悔悟预知到了结局,抱着闻景辞痛苦的哭泣起来,家徒四壁的只剩下个破败的门随着北风刮得吱吱作响, 后来人伢子将闻景辞带走了,在闻元年,在景樱村和过往的一切辞别,50个大洋子换来了悔悟的苟延日子, 再后来,悔悟出家了,在一个不起眼的尼姑庵削去了青丝,挂上了佛珠,心里还是记挂着不知是生还是死的孩子。 闻景辞一身犟骨,桀骜不驯,惹人不喜,所有的孩子都被选走了,她就是剩着,受着伢子的拳打脚踢,狠毒咒骂,攒着一股狠劲,缩在墙角里。 乱糟糟的打结的头发挡着她的眼睛,她和院子里的两条大黄狗相互取暖,抱着潮湿的干草垛子,瑟瑟发抖的看着还未破晓的黑夜。 鹅毛大雪落下来,外面银装素裹,不胜美丽,雪就这么下着,一层一层的堆积起来,厚厚的盖在大地上,稚气的她伸出脏兮兮的手却盛不住易化的雪,露出洁白的牙单纯的笑得开心,她觉得自由,生命里荡着干净的气息,没有污浊和不堪,就像这洁白的大雪。 好不容易卖给戏班子,人伢子好说歹说得想脱手卖去这个赔钱货,闻景辞面无表情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在戏班子里端水打杂,偶尔偷偷看着他们练功吊嗓子,就算挨打受骂也能忍着,苦痛的时候好在有个温柔的小姑娘总是偷偷的给她藏一个馒头半个糕的,原本以为日子还能过去,可她失手打死了一个小武角,又被赶了出去。 那年她也长到了十四岁,谎报了年龄从了军,自此闻督军杀出了世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勾着最明媚的笑容,说着最简单的话,玩着最幼稚的游戏,做着最狠绝的事。 ———————————————— 唐家大桌上气压低的厉害,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小碗,夹着自己面前的一碟菜,唐山彪的脸色像是吃了毒蘑菇一样,阴森森的,碗和筷子都能碰出清脆的响声,全家都在等姗姗来迟的沈羡, 三姨太有着一双刻薄的三角眼,长年的蹉跎让她眼角更加下耷,高高颧骨一脸的刻薄酸样, “十姨太,让大家伙好等啊,连大帅都亲自等你。” “三jiejie说笑了,不过是去庵里给大帅求了个平安符,听佛经听的入迷就忘了时间。” 沈羡微微一笑,坐在了最下的位置上,赔笑着继续说, “让大帅等久了,沈羡知错了!” 说着说着便带着哭腔,眼角垂泪的楚楚动人的委屈模样,她一哭,仿佛天上的下起了江南的细雨,扣人心弦,让人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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