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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彼时春(余慕) (第2/2页)
甘情……’” “你从哪里找来这些话本看!”小余慕哭笑不得,一转眼睛,“咳……也借我看看?” “我借你看,”小凰夜叉着腰一副“朕的江山都赏给你”的得意神情,“但是你不要做平北军校尉吧,那是会死的!你就留在这里,一直陪着本皇女!” 她本来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宫女侍卫、眼线流言与余家家主显然不这么认为。两日后,余家家主通过女帝见了她,笑着问皇长女殿下是不是很喜欢三公子。 “喜欢啦,但是没办法了,”她抬起头叹了一口气,“他说他要去当校尉呢,当皇长女的怎好毁人前程!”嗯,那时她还能问心无愧地说出这种正义凛然的话呢。如今在酒缸蜜罐里泡久了,一颗心也泡得散了。 “这不是问题。”那家伙有一双与余慕形似神不似的狐狸眼睛,笑眯眯看不透,“余家有许多公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当然……还是让殿下称心如意重要呀。” 年幼的她还想着这人是不是放任儿子去前线送命死了也没关系,怎如此冷酷无情,现在却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此人何止是冷酷无情,简直……心狠手辣。 结业后余慕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她做好了分别的准备,伤感并未持续太久。现在想来,也许她天生骨子里便是带些冷的。 想留下你就不该许下诺言,但既然说了不毁你前程,我便决计不留你。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去青楼看着伙伴与小倌小妓们海誓山盟转头空,她自己却从不开什么空头支票——皇长女总该有点言出必行的底线。 然而,余慕还是回来了,在她十六岁那年。更准确的说,十八岁的余慕算是她的生辰贺礼之一。 若说这些年凰夜泡的是装金饰银的酒坛蜜罐,那余慕泡的便是……盛满了媚药与血泪的染缸。他们将余慕从肮脏浑浊的缸里捞出来,抹去伤痕擦拭干净,包上精致的外衣,献宝般献给她。 林间的山雀,被拔去羽毛碾碎了翅骨,做成了最上等的玩物,还可爱地打着“余家三公子”的标签。 她若真是善良到愚蠢透顶便会还他自由并痛斥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幸好,她有头脑,不会干这种破事。她满脑子都是——到嘴的rou,这不吃?这不吃还是人吗?玩物,好极了,她就喜欢玩物。 只这笨蛋,真是被调教得好啊,却还总是自称“余家三公子”,不知道自己早成了被利用完毕的弃子,被当权者吃干抹净了。 亏他一双狐狸般顾盼生情的眼睛啊…… 不过十六岁的她实在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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