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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6 (第2/11页)
李忘生有仙骨,却没想到这卑鄙小人竟用在了这些歪门邪路上。谢云流努力冷静下来,他倒要看看那人究竟意欲何为! 李忘生却一副完全没有将他认出的模样,抱拳问道:“抱歉,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那卑鄙小人又惺惺作态摆出无辜的嘴脸,谢云流勃然大怒:“好你个李忘生,用妖法将我送到此处,竟敢说不记得我了?!果真是无耻之尤!” 说罢他挥刀朝李忘生攻去,虽然他的刀法遇到了瓶颈,但李忘生的剑法却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强大,每一招每一式皆在他的意料之中。 “阁下若与贫道相识,可否报上姓名,贫道向来无意与人结仇,这其中是否有些误会?” “误会?好,好得很!” 李忘生并非装模作样,而是真的没有认出他,然而这个认知却让谢云流心中的恨意更如滔天巨浪,原来自己恨到刻苦铭心的那个人,早就将自己忘了,在对方的眼里,自己已是一个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的过客,如千千万万的其他人一样。 谢云流恨得咬牙切齿,李忘生对他的攻击已经左支右拙,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十成的困惑,李忘生似乎还在脑海中搜索,他究竟是何人,又在何时何地,与自己结了仇。 “与我比剑,竟敢走神?” “你果然将心思全用在歪门邪道上,十年过去了,依旧毫无长进!” 谢云流不再保留,刀气一震,破了李忘生的气劲墙,把对方逼退数尺,李忘生靠在崖边的一棵树上,不住喘气,谢云流已转砍为刺,眼看要将李忘生钉了个对穿,然而就在此时,悬崖边的那棵小树,已承受不住他的刀气,向后断去,李忘生脚下一滑,还未来得及做任何的反应,就摔到万丈深渊之下。 “李忘生!” 谢云流猛地扑到了崖边,却再也看不见李忘生的影子。 “不,这绝不可能!” 心脏一阵紧缩,谢云流痛得无法呼吸,肝肠寸断,他真的只是恨李忘生吗?那为何现在竟然如此心痛,感觉不到丝毫的快意。李忘生直到死前也未认出他来,他这般的恨又有什么意义? 不,不可能,李忘生绝不可能这般死去,谢云流难以接受事实,施展轻功也跳下崖去,却在坠落的过程中,看见从崖底飘来了两半烫金剑帖。 “忘生!李忘生!” “师父!你快醒醒!” 谢云流睁开眼,只看见洛风一脸焦急地趴在他身旁,不住摇着他的肩膀。 “师父,你总算醒了,吓死徒儿了!” 谢云流来不及解释,从地上爬起来便冲去李忘生的房间,却看见上官博玉正好出来小解。 “大师兄,你要找二师兄吗?” “他,他没事吧?” 上官博玉睡意朦胧,一脸迷惑,李忘生刚刚的确睡在他身边,呼吸绵长,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但他被谢云流惨白的脸色吓到,又折返房间确认了一番。 “我去叫二师叔!” 洛风想要进屋,却被谢云流一把抓住衣领。 他又做噩梦了,可这个噩梦比之前那些加起来十倍还恐怖,李忘生不是为了救他而死的,李忘生就是被他杀死的,谢云流痛苦得几乎呕吐,哪里还敢去见李忘生,只失了魂一般,在院子里发呆。 上官博玉回来,见谢云流仍然在门口,他刚要问谢云流要不干脆一起进去,然而却被谢云流拉住。 “博玉你随我来,莫让你二师兄发现。” 三个人悄悄进了谢云流的房间,上官博玉的睡意也被谢云流弄得全无,他还从未见过大师兄做事如此鬼鬼祟祟。 “博玉,你现在算卦准吗?” “博玉师叔算卦可准了,上山的香客都抢着找他算呢。” 上官博玉心感奇怪,谢云流什么时候也信这些了,却见对方偷偷摸摸沾了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卦象,正是他梦中二十年后的上官博玉给他看的那一卦。 “这个卦可有解?这不是个死卦吧?!” 上官博玉思索了良久,道:“不知这起卦的时间和所求何事,单从卦象上推断,此卦非是死卦,可它的解却十分奇怪。”说罢也在桌上画了一个卦象,“这个解却是个死卦。” 洛风看见那卦象,奇道:“我见过这卦,前几日二师叔托一个记名弟子给师父送了一封信,那信上画的第一个卦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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