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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希望 (第1/2页)
好半天,众人才平复了心情,又重新说起了家常。
看着谢思竹与旧友七分相像的面容,而斯人已逝,梁钰不免悲从中来。
谢思竹虽年岁不大,却性格沉稳,谈吐有致,不卑不亢,她又为昀妹感到高兴。
悲喜交加,心中千般滋味。
夜渐渐深了,梁钰站起身,柔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任何需要你来找我,我若不在,你就找你姨夫。”
而后语气严厉地梁礼说:“一概有关思竹之事,万不可怠慢。”
梁礼点头如捣蒜,心中对谢思竹在英王心中的分量有了计较。
“一路上车马劳顿,你多多休息,过两日,我再为你接风洗尘。”
梁钰正准备迈步,谢思竹说:“您稍等。母亲有封信托我给您。”
转身去内室拿出来一封信,递给梁钰。
信封上写着“钰亲启”,她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心头仿佛被刺了一般,痛极。
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信,而后匆匆话别,她离去的身影竟带上了几分狼狈。
谢思竹站在院门许久,英王对母亲的真情不似作伪,不安的心似乎得到了几分安慰。
“夜深露重,公子早些歇息吧。”
清冷月亮高悬于深蓝色天幕,幽幽照着多少伤心人……
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其间梁钰梅知雪来了好几次,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梁礼也时常殷勤地来给他送东西。
英王还为他延请了一位大夫,每日来给他把脉,调理旧疾。
日子还算好过。
谢思竹和英王他们吃了两顿饭,但席上不曾见英王的女儿梁之栩。
大周朝不似前朝那么强调男女有别,不知是什么缘故梁之栩不出席。
英王两口子未曾提及,他也不好问。
谢思竹听母亲说过,梁之栩比他大一岁,顽劣地让英王时时头疼。
那时候母亲眉眼带着笑,神色温柔:“她自己不也让老英王成天拍桌子生气,可算有人治治她了。”
他对这未曾谋面的郡主,说不上好奇,只希望彼此能和平相处。
母亲临终前,紧紧拉着他的手,往日神采飞扬的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散不开的阴翳。
母亲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他知道,她的眼睛,她的泪水,她干枯的手,都在传达一件事——
她希望他活下去。
他自小体弱多病,丸药不离口。
偶有几次病得实在严重,他以为要让母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谁曾想,自己最后成了孤零零的那一个。
谢思竹对自己不抱希望,哀莫大于心死,至亲离世仿佛也带走了一部分的他,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
但母亲对他有希望,所以他和追云千里迢迢来上京了。
他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母亲如此笃定自己来上京是一件有益的事。
*
梁之栩终于从昏暗的祠堂出来了。
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回清澜轩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整个人惬意极了。
而后换上一件石榴红撒花裙,衬得雪白肌肤的少女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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