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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第1/3页)
次日晨,即使坐在了前往平月宫亲王府的马车上,龙池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平佳月解释这一切。 因为妻子被平月宫亲王夺走、杀死,因此筹谋了复仇计划的田中幸,潜入了亲王府作为侍卫,以及最终,手刃了仇人。甚至于在这之后还能因为白石的缘故而作为英雄死去。 本来白石是不愿让她对平佳月说出真相的,为此他们甚至还吵了一架。直到龙池最后说出“只是换位思考一下,难道您死了我也要忍气吞声、连真相都不能知道吗”,白石才终于松了口,允许龙池向平佳月透露部分真相。 只能接受,无法面对。 在看到平佳月满是疑惑的、悲伤的美丽的面孔时,龙池心中的负罪感尤甚。 究竟贯彻哪一方才是应有的正义? “你来得真巧,要是再晚来一点,我就要出发去护国寺为父王点灯祈福了。”平佳月道,“坐吧。你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龙池被平佳月邀请着坐下,面对面前完全符合她喜好的点心和茶水却毫无食欲。她抬起眼,说道:“我们知道刺杀你父亲的人是谁了。但是、请你先听我说完。” 事情要追溯到数年以前,一位男子娶了他心爱的女人,并且妻子产下了爱情的结晶。可是没多久,男人就不得不离开母子二人,前往遥远的地方。然而,当他回家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孩子被托付给了邻居抚养,妻子不知所踪。他多方寻找,终于确认,当时他离开不久,就有一户权贵听闻了妻子过去的美名,上门将其带走了,并且用药物将其折磨至死,就连尸体也只是潦草地处理了事。 而这次的刺杀,是纯粹的为了复仇而杀人。 “用药物……折磨致死?”平佳月喃喃自语,沉吟良久之后,才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青蝶吧?” “青蝶……?” “我和你说过的吧。因为她的缘故,让父王染上了禁药。从那之后,我严加管制王府内一切药品,只有我父王还在吸食,所以,绝不可能有另一个被药物折磨至死的女人。”平佳月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声,像是怒气注入咽喉,透过声音表达出来,“薰、白石薰!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自愿跟我父王走的。是她跪在我父王的马车前面,说她不会把孩子带入王府,求我父王带走她的——那不是夺走!你说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杀错了人!” 龙池睁大了眼睛。 “她害得我父王染上毒瘾还不够,即使死了也纠缠着父王让他遭此横祸——她贪图王府富贵,才最最该死!” “即使如此,你父亲不是也愿意与有夫之妇通jianian吗?青蝶就算贪图富贵,他没有越界之意,又岂能勾搭到一起去?” “那也不该死!” 平佳月流着泪,说道:“我父王虽然荒唐,但只是沉溺酒色,从未真正想杀死过什么人。青蝶自己用药剂量过重,害死了自己,所以我父王就该背上这一条人命吗?薰,今日你觉得我父王不是好人,他的死不无辜,觉得我要包庇、辩护于他;那你扪心自问你自己,你的父亲、当朝左大臣就清白吗?据我所知,摄家统管黑白两道,你父亲最开始就是统领地下产业、再接手整个摄家的。论性命债,他犹在我父王之上,怎么他还好好活着呢!” “我父亲——甚至于我,还好好活着,只不过是至今还无人能取我们性命罢了。”龙池听了平佳月这段几乎能称得上是控诉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三年前摄关家内斗,京都名门无人不知。因此我在岚山杀人如麻的恶名才广为传播。我自知父亲并非良善之徒,我亦为虎作伥,百年后自当同入阿鼻地狱受百般苦楚转世为人牛马。” “我与你不同的是,我能接受——若有人心有不甘,那我项上人头在此,大可行刺于我、亲自来取。” “佳月……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我得走了。”龙池站起身,径直离开。 在门边,她停住脚步,道:“我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在那个时候愿意接近我……再见。” 坐在马车上,龙池脑海中开始不可控制地复盘刚刚与平佳月的对话。 青蝶…… 没记错的话,那个在几年前被从素衣房赎身的女人也叫青蝶,她从前被素衣房的二mama和打手夫妻虐待……所以,新出现的两名死者,从动机来看就不应该是被原先的杀人凶手所杀,而是被田中杀的。他是模仿犯! 该死,为什么白石没有说这件事。他明明应该知道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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