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宛转_先救风尘,再逼良为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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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救风尘,再逼良为娼 (第3/5页)

自己的一生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羊覆雨好多年。

    “覆雨,你别这么说。玉露……他叫我一声‘哥’,我容他到今天。那些事是我没有办法的时候,他愿意做的。”

    “谁要我放权我就放。只要我辞职得够快,谁能让我吃上牢饭?”

    有时蜚语亦真相。

    徐度一风光了这些年,想查谁查谁,想提谁提谁,锋芒未尽出,已树敌无数。有些刀枪就是龚玉露用身体磨平的。

    始于某位大佬的性索贿;始于他对吴淩说的那句“反正不能让玉露去”而他的线人在门外听见;始于事后龚玉露对他哥的搪塞“旧金主,想我了。我进去哐哐两颗小药丸拍嘴里,她觉得我太苦,抱着我腰哭,什么都没发生”;始于徐度一的三十二岁, 龚玉露的三十一岁。

    止于龚玉露被贵人青眼的三十四岁。纵他对金嘉善无意,也不能容她探知他虔心掩盖的阴私。她不能在金老面前说他半句坏话。

    为避嫌,他让他遁去中南部大省最繁荣的城市,结婚生子。

    他毕业于名校 ,考公,被女领导包养。被甩后怕流言,下海,骗父母没辞职。卖rou金主落马,招安,做了他的线人。重新考公务员,挂名,仍做他的线人。

    然后再陪人睡,一次、两次……从良后复出只三年,却有很多次。

    覆雨,别这么说玉露。

    覆雨、玉露,形似的名字,形似的叫法,羊覆雨唯有在心底苦笑,徐度一把这样的人也当做和他一样的兄弟。

    看着兄弟说着自愿,一次次地为他委身。那人混惯风月场,身高接近一米九,年轻时仍有雌雄莫辨之美,随年龄而渐显其阳刚,仍是媚意透骨。那几年他该是怎样痛切而又享受。

    痛切于自身无力,享受于这样的便利。

    身体是最廉价的代价。

    尤其是不用自己付出的时候。哪怕对方是个男人,也很难感同身受吧。

    羊覆雨想,徐度一肯牺牲,大概因为有人为他牺牲。

    可是牺牲者的服务对象并不指向为他牺牲的人,链条总有一环尽头没有光。

    徐度一为沈正清,龚玉露为徐度一。

    前者高尚到顶,后者匍匐到泥。

    什么阳谋、大业、为天下先,什么卖身、畸情、勾引男人,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欲谋其职,先在其位。

    功业不成,何谈家国。

    ——不能掌控这个国家,被那些虫豸驱使,治国怎能搞得好?所以拼尽全力也要爬上高位。

    他生来优容,所以用不着这样的牺牲。

    答案他似乎找到了。羊覆雨倾一杯酒,都不免为徐度一庆幸,好歹结束了这种关系。

    “我最近听说。龚玉露离了,而且是被他男秘给绿了……”羊覆雨头向徐度一方向凑近了点,“有没有这事儿?”

    “旧闻。去年的事。”徐度一没想到他这时候问这个。

    “听人说那会儿他女儿刚断奶。他是过来人,这点小事怎么就舍得?”羊覆雨真心好奇,这大瓜他真才知道。

    从“rou弹”变成了“过来人”,徐度一想笑,他是懂委婉的,怎么听都不是好话。

    所谓过来人,给人当三儿的过来人呗。

    诚如他所言,龚玉露很懂那些大佬,以及大佬的夫人或丈夫有多容易被勾上。按羊覆雨的狗屁逻辑,既然深知这点,那么自己老婆被秘书引诱,他也该为了孩子不离婚。

    可惜实情远非如此,玉露那点破事比覆雨的话还要让他来气。

    徐度一顾左右而言他,走到窗边,伸手指着能远眺到的别墅区,“他也够豁出去。赔了前妻一套十年前买的独栋,就在那边,现在市价涨到千万以上了。”

    ……

    十年前,二十七岁的龚玉露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千万,找关系花其中三分之一买了栋带花园的别墅。

    他做掮客,做情儿,还在望月区的一家高档娱乐场所挂过牌。

    他以为他这辈子还会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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