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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恒看着他有些犹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顾煜城从他的表情里已经看明白了，他又问:“上一世的我也是顾家人？”

顾恒再次默默点了点头，随即两人陷入的沉默之中，安静的气氛掉一根针估计都能听的到。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顾煜城先打破的沉默，说:“那个，我最近又做了一个别的梦，大概也是关于上一世，意思好像是在打架，不知道是跟谁打反正人挺多的，最后我好像死了，但是在死之前看到了你，这次你是现在的样子，只是发型不一样。”

顾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就是上一世他死前的时候，那件事他怎么会忘呢，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自己的愚蠢，他一个半仙之体怎么也得活个几百岁，可是因为他，上一世的他却早早的死了，顾恒想起那时的场景，他的情绪开始有了波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他起身往外走，顾煜城叫住他说:“老爸，你怎么了？”

顾恒忍着情绪上的起伏说:“别叫我老爸。”说完就离开了，临了还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门外不远处站着才端了茶水上来的裴远，眨巴着眼睛不知所以的看到进去的时候好好出来的时间确实异常气愤的顾恒，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顾恒进了卧室把傻在门口的裴远叫进了屋，裴远放下茶壶说:“怎么了这是，刚才不是好好的嘛。”

顾恒和衣躺在床上说:“我自己的问题。”

裴远说:“你心里压了太多东西，总这样压着不是办法。”

顾恒看着天花板说:“不然呢，有很多事情煜城现在还不是该知道的时候。”

裴远没说什么，从他柜子里拿出清心丸递过去。

顾恒接过来说:“我这屋里的东西你倒是门清的很。”

裴远白他一眼说:“给你拿了那么多次睡衣，接机翻箱倒柜还不容易。”

顾恒被他逗笑了，倒出一颗药丸吃了。

裴远把药收好说:“这药也不是万能的。”

顾恒说:“我知道，但是能过一时是一时吧，活的太长有什么好呢。有些事情越想忘记却记得越清楚。”

裴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真的是妖族吗？”

顾恒轻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裴远说:“所以你今天早上才发飙要地府负责，可如果地府真的派人安营扎寨怎么办？”

顾恒淡淡的笑了，说:“人不是被你怼出去了嘛。”

裴远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顾恒说:“你不知道地府的人都爱吐槽嘛。”说着公放了白无常的语音:“顾恒，你家那人怎么回事，什么态度啊，我们不也是为了你家好嘛，他干嘛一副别人欠他钱的嘴脸啊。”

裴远听了笑了起来，顾恒也笑了，说:“以后保持这样，只要我们占理对地府就不用客气。”

裴远说:“是老爷，我一定按您的命令不打折扣的认真执行。”

顾恒问:“黑白无常想干嘛？”

裴远说:“他们说受地府之命派来保护我们，要长期住下来。我说你们这么忙的职位，这里线索这么多不去抓犯人，留下来不是浪费我们每年中元节烧的纸钱嘛。那个白无常就跟微信里一样，跟我打官腔，我就只能给他们扣上贪污的帽子了呗。”

顾恒笑笑说:“地府的胃口真的越来越大了，还想通吃，也不怕消化不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