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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询问的话。

“怎……怎么了这是？眼睛怎么红了？别不说话，问你话呢！是不是哪儿摔疼了，给点儿反应行不行？成——”

“闭嘴！”

调整情绪已经进入状态的成乐，不等刘峰将自己的名字喊出，直接怒喝一声将他的声音打断。

他看着几步外站住的男人，眼睛一闭再次睁开，发红的眼眶向内蔓延，潮湿的泪意渐渐将眼角中间浸满。

他吸了吸鼻子，抬起右拳食指往刘峰的脸上一指，手腕反转手指弯曲朝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意思相当明显，不要停下，两人的较量继续！这次赌斗必须分出个胜负论一论输赢！他的胸中满满的都是一腔怨火，必须发泄！立刻！马上！

“……我问你，你来这儿之前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听说了我精神状态不正常，在这里当教官顺便休假？”

“没，我就是……”

“多好啊，能一次休息这么长时间。你说说看，我要是真因为心理问题退役了，是不是就真的解脱了？”

“喂！你别自说自话听我说啊，我我我不是这个——”

“你想说什么？想说你不是这个意思？”

再一次不客气的打断刘峰的话，成乐放开控制，将自己整个人交由全泉的情绪带着走。

“我告诉你，我好得很！一想到这次有可能退役，心里不知道多轻松。”

“刘二柱！你看看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亲眼见证了一个又一个战友死亡，自己又受了一身伤！现在却被从来没经历过这些，永远无法想象那种痛苦的人质疑！心里有什么感觉？是愤怒！”

他吼道。

“阴沉少语、不善于沟通。畏惧死亡，不适合一线。”

“听听！听听！听听！每一个词！每一个字！都说的很对是不是？！我在梁子死后确实不想说话，提不起精神，看不下去血色伤痛！做梦也都是那些牺牲队员，临终前的遗言！我的这颗心！这颗心……”

他大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胸口，声嘶力竭泪如雨下。

“害怕让他们失望！害怕让他们走后不安心！害怕我也在任务中死了，没有人再记得他们临死前的嘱托！不想……不想让他们连最后那点念想都失去！”

声音高亢振聋发聩，悲伤痛苦感染力十足。

成乐一番发自内心的宣泄嘶吼，如同锥子一般狠狠的扎在了现场所有官兵，层层保护壳下的柔软。让他们一个个眼眶泛红眼角带泪，遇到知音一般，视线紧紧追在成乐身上。

刘峰也一样，直面成乐言语冲击的他，不由回想起进入x大队后，由于各式各样的原因，伤残的、牺牲的、碎成碎块儿的、死在异国他乡，明明因为执行任务为国捐躯，却得不到正名的战友。

再回想一下进入x大队前，自己在普通特种部队带队执行任务，失去战友、宋新虎因伤退役时的心态情绪。不说跟现在的成乐一样感同身受，至少也是心有戚戚，或多或少都会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支持与公平对待心里非常丧气，索性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早早退役来得好。

“……你，你真的已经决定了？你再想想，不要这么草率。大队长能让你退？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