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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了。

宥钱的心情并没有因为纵家两父子的焦头烂额而好转，继续问道：“那件事呢？”

“跟你想的一样，报告在这里。”白正说着递给宥钱一个牛皮纸袋。

宥钱接过纸袋，连打开都没有打开，就那么随意地丢了在一边，白正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估计宥钱是没有要问的事了，这才拉着林少爵离开。

虽然白正以前经常在心里吐槽宥钱自从和纵世穹在一起后就怎么怎么，但是看到宥钱现在忽然回到几年前刚接手宥氏那会儿的样子，甚至比那时候更加显得没有感情，除了叹气之外，也只能祈祷纵世穹赶紧醒过来。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宥钱和纵世穹两个人。

宥钱从柜子里拿了块毛巾出来，又去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出来，解开纵世穹的衣服，熟练地给他擦身外加按摩。

医生说了，为了防止肌rou萎缩，每天都要进行定量的按摩。

做完这些，宥钱一边给纵世穹穿衣服一边说道：“世穹你刚刚也听到了吧，纵氏就快完蛋了，这里面我出了点力，卫家和白家也推了一把，你要是再不醒，可就要错过了。”

出了一场车祸，又这么躺了五天，就算每天都有打营养剂，纵世穹身上原本就不多的rou也以rou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消失，宥钱看着只觉得喉咙发干，可是还是坚持自言自语了许久，才去洗漱了一番，在纵世穹旁边的床上睡下。

纵世穹不醒，宥钱根本没有心思回去上班，除了打击纵氏的事，其他事情都暂时交给了宥老。

第二天早上，卫老和卫毅哲就来了。

车祸那天，因为抽调血包需要一定的时间，前期手术的用血除了医院的库存都是抽的卫毅哲的血，几乎到了人体能抽血的最大临界点。

不管之前卫家对纵世穹是个什么态度，经过了这件事后，宥钱对卫家是感激的。

卫老看着病床上的纵世穹，连手都在颤抖，车祸已经带走了他小女儿的生命，难道连孙子也逃不过这诅咒一般的命运吗？

这时候的纵世穹正在一片混沌之中。

选择吧，是回到真实的世界，从此一路走红登上人生的巅峰，还是去那个虚幻的世界？

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反复询问，似乎等不到他的回答就不会停下来。

虚幻的世界？

对，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那只是你的一个梦。

梦也会这么真实？

因为那是你内心的期望，所以才会显得真实。

内心的期望吗？纵世穹迷茫了。

是啊！他这一辈子，不就是在为寻求别人的认同而努力吗？不论是父亲还是粉丝。

孩子，遵从你的内心，不要因为一时的失意而蒙蔽了自己，想想庄周梦蝶的故事，是不是虚幻，你比谁都清楚。

另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纵世穹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两个声音就好像在他脑子里拔河，让原本就不太清晰的思路更加混乱了。

想想你最在乎的是什么！后来那个声音这么说着。

最在乎的？

是父亲的回头和懊悔，还是聚光灯下的璀璨，或者是人人羡艳的那座奖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