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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丝回去？”

“是。”露伊莎沉沉地应了一声，声音再无往日的活泼开朗，有如机械一般僵硬冰冷，动作精准地一跨就走到了林蓉蓉面前。面对这样的露伊莎，林蓉蓉没有第二个选择，她只能妥协。

于是他们又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刚转过身，就听见了身后维托粗噶嘶哑却依旧如以前一般波澜不惊的沉稳嗓音：“别再来了，克丽丝。”他声音这阴暗昏沉的地下不甚明晰，却有如一把利剑一般，令林蓉蓉不由得僵原地。明明这阴暗森冷的地下是感觉不到风的，但林蓉蓉却觉得有穿堂风这走廊穿过，呼啸而来，穿透她的身体、血液，再穿到身后。

林蓉蓉第一次觉得这么冷。她早对道格拉斯的恐怖与变态做好了觉悟，却这一刻，突然觉得，这个的恐怖与变态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许多。她的诱饵之战，只怕被道格拉斯将计就计，成为了请君入瓮的契机。而维托三和露伊莎，就是他牵制她无法行动的重要棋子。方才维托的话，明明是让她不要有所顾虑地施展自己的手段，但她却听出了不妙的意味。

正因为他让她不要顾虑，所以，林蓉蓉发现了。

维托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他让她不要再来，不是因为他有可能逃出这里。而是因为他早已决定了要死这儿。

最初她对维托是怎样的呢。最初明明是她躲避他，害怕他，逃离他，想方设法从他的牢笼里逃脱，希望不要落入原著那般危险恐怖的境地。但是，没想到的是……

这一刻。她有多么害怕他会真的死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林蓉蓉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不要”这个词充斥了整个脑海。浑浑噩噩间，林蓉蓉再回过神来，已经感觉到了头顶罩下的阳光，一时间竟觉得恍若隔世，而身畔是少女熟悉却陌生的嗓音。

“克丽丝小姐，请跟走。”

是露伊莎。她用了以往绝不会用的敬称和冷冰冰到令心生寒冷的口吻。虽然沐浴阳光里，但林蓉蓉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窖。

这一霎，她突然觉得绝望。好像她与利莱尔一众的所有努力与辛苦，于道格拉斯，于阿尔托纳而言，不过是蝼蚁的挣扎，他高高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的努力，谈笑间，只是抬脚覆手的功夫，就将他们压制其下，再也翻不了身。再怎么努力，也有巨大的实力差横亘其中，最终这努力也只能付诸流水、徒劳无功。

……难道最终的结果真的只能是这样吗。被露伊莎带回了道格拉斯为她准备的寝宫后，林蓉蓉终于再也支撑不了，失魂落魄地栽倒床。一旁的露伊莎有如机械一般精准地倒退了半步，面容僵硬冰冷，安静地立一旁，就像完全遗忘了林蓉蓉，真正变成了一个安守本分的玩偶似的——一个没有自己的意志和灵魂，完全按着道格拉斯的命令一步一行的玩偶。

林蓉蓉不由觉得浑身冰冷。前方是悬崖，后方是断路。她将自己送进来就早知道已经无路可退了，但进来之后却发现，她也无路可走。这是多么地……悲哀。

122、壹贰贰、六神器

林蓉蓉呆怔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