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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其实，阿笙这样已经很好了。甚至比在苍梧山静修十年的他都要正常。阿笙在皇宫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辛苦……”墨千栩感慨的说着过往，“我知道阿笙除了那股神秘力量外，还有很多异于常人的地方，他似乎看到的东西与我们所看到的东西有些不一样，听说他八岁以前，不言不语，却总会做一些很多奇怪的举动。例如有一次，他把前三皇子推下水池，害得三皇子差点送命。还有一次，他莫名其妙烧了先帝最爱的梅花林……就这样，他从小就不受人待见，甚至被人称为……”

沐谷雨知道墨千栩想说的是哪个词，于是安静等着他的下文：“苏贵妃死后，我师父净水道人就把他带回苍梧山修行养性，当时我还因为多一个师弟而故意捉弄他呢，结果我根本打不过他，吃了几个教训后，就再也不敢惹他。后来，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常常往山下跑，而这个师弟被禁止下山，只能在苍梧山修行，所以我们师兄弟都不怎么常见面，而师父也总是闭关，师弟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生活。整整十年啊，阿笙在苍梧山度过他最安宁，却又最枯燥的十年，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耐得住这种乏味的寂寞过了这漫长的十年。要是我的话，说不定早就崩溃疯了吧。”

“这只能说明是你的意志力不坚定啊。”沐谷雨嘴上这般说，心里还是对卿羽笙有些惊异。

十年苦修，这么寥寥四个字，说起来很容易，但要做到的话，除非是靠一股强大的执念，譬如殷庄中，夏红的怨恨，梨素姑娘的等候，不然普通人是做不到这一点。

卿羽笙是靠什么度过了这十年呢？

“我师父曾为阿笙卜过一卦，说他孤煞多难，注定一世无爱畸零，他的命终究逃不开死局之相。”墨千栩道。

“怎么可能，他可是当今皇上啊。命定紫薇，真龙气泽，就算他之前的命苦了一些，但登基为帝后，说不定命格就改了呢。”

说卿羽笙孤煞什么的，沐谷雨倒是信一些，可说他有死局之相，就不意味着他将来会死吗，这有点扯淡吧，卿羽笙好歹也是主角，是他沐谷雨的攻略对象，人家的挂与光环可一直闪闪发亮呢，再说，卿羽笙要是死了，他还攻略个鬼啊。

沐谷雨觉得自己又被墨千栩给唬住了，对他不悦警告道：“喂，你这么背后说他真的好吗？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啊，师父也对他说过。再来他在马车里面，又听不到我在外面说什么……”墨千栩安然说道。

“你不知道他……”沐谷雨蓦地戛然而止，墨千栩不知道卿羽笙会读心术吗……

见他突然不说了，墨千栩问道：“不知道他什么？”

“哼，你就等着祸从口出吧。”

沐谷雨冷哼一声打断这个话题，决定不告诉墨千栩卿羽笙会读心术的事，心下也有一个小小的猜想。

连墨千栩都不知道的话……会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呢……

“小沐又在想什么坏主意？该不会是要去告状吧？”墨千栩瞧着沐谷雨忽然安静沉思的样子，痞笑问道。

沐谷雨不屑嗤道：“切，你以为我是你吗？再说，现在的皇上肯听我们的话吗？”

墨千栩意味深长一笑：“如果是小沐的话，说不定可以哦……”

可得了吧，卿羽笙现在对小爷的好感度为零，又回到那种动不动就会被拍脑门的相处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