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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上的唇并不柔软，林越然凶狠得像是一只搏杀猎物的老虎。

林越然突如其来的动作，常清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尝到一丝腥甜。

血腥味在常清嘴里弥漫，常清心想林越然的吻还真是粗暴，至少他经历过的两次是这样。

唇上传来的力度逐渐减弱，温柔的轻吻仿佛两人是相恋依旧的恋人。

常清拧着眉头推了林越然一把，林越然抬起头，血红的双眼没有情绪地盯着常清，常清神色复杂地看着林越然，两人的对望没有恋人的神情，也没有敌人的仇恨，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从交汇的视线扩散，在房间形成一种奇妙的氛围。

“这是你表达谢意的方式吗？”常清嘴角绽开一抹迷之微笑，“还是说你这是在暗示我，破坏了你美好的一夜，就要还你一夜？”

林越然没有回答，他打量着常清，眼眸眯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为什么？”干涩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常清却听得真切。

“不为什么。”

“下个月房租免了。”

“那可要谢谢你。”

“呵。”林越然轻笑出声，神色木然地离开了。

脑海里一些画面幻灯片似的闪过，速度很快，林越然看不真切，有时又觉得自己分不清现实与回忆。

第6章第六章

回到房间，林越然拉开椅子往桌前一坐，视线落在桌面空荡荡的区域，白色的桌面有些刺眼。

时间缓缓流逝，林越然像尊雕塑一动不动，唯一有改变的，是他的表情——原本下沉的嘴角忽然向上弯出一个弧度，冷冷的，带着决绝和同情。

“吃饭了。”常清欢快的声音击碎林越然给自己布下的结界。

林越然抬头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弥漫天际，光线也变得柔和。

白菜豆腐汤，红烧茄子，一碟凉拌豇豆，还有回锅rou，家常的三菜一汤。

常清端着两碗饭走到餐桌旁，林越然还站在房门口，常清冲他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吃饭了。”

“哦。”林越然应了一声，痴楞愣地走过去坐下。

“常清我……”林越然欲言又止，常清听到林越然的话抬头瞅着他，见林越然还没做好开口的准备，他低下头继续吃饭。

林越然也不再说话，两人沉默的吃着饭，偶尔碗筷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常清比林越然先吃完，吃完后他也不离开，就默默地看着林越然。

也许是常清的视线太温柔，林越然并没有不适，又或者林越然心不在焉所以没有觉察到，等他慢条斯理的吃完，一抬头就对上常清似笑非笑的眼眸，着实吓了一跳。

常清“嗤”了一声，起身收拾碗筷，林越然也在一旁帮忙，常清忽然问道：“有没有兴趣去我那儿工作，虽然你是珠宝设计师，我公司是做传媒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林越然心底闪过一丝不快，似乎他答应了，他和常清关系的性质会发生质的改变。

“难道你还能继续在羽宸待下去？”

面对常清的询问，林越然以沉默应对，常清没有追问，他接过林越然手中的空盘子端到厨房。

水声哗哗，还有热水器的轰鸣，林越然木然地转头看着常清侧脸，轻声吐出三个字：“再说吧。”

林越然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