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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况谁知我此时情下/重楼做戏糊弄属下/飞蓬的挣扎质问/决斗 (第2/3页)
知肚明,便不敢再看合拢的空间裂缝,只低头匆匆飞走了。 可惜了,从此之后再无神将飞蓬。他这一身精血灵魂,都会融于魔尊之手。 溪风叹息着,想到水碧送他离开时的表情,觉得她一定很难过,脚下一转就去鬼界陪心上人了。 “呜嗯…”洞窟之中,飞蓬清俊神秀的脸颊几乎皱成一团,额角上的细汗似断线珍珠坠落。 重楼冷漠地瞧着他挣扎,手指本能地颤了颤,却狠心没有停下来。 直到反抗告一段落,他才道:“死亡的滋味,怎么样?” 飞蓬浑身大汗淋漓,像是水里捞出来的。 他眸中含水荡起涟漪,仿佛多情雨季,细看却是目光涣散、空茫失神。 直到被重楼的尾巴卷起丢上床裹好被子,飞蓬才从幻术带来的痛苦中醒转。 “也就那样吧。”他的眸光尤含雾气:“不过,这就是魔尊噬魂异能完整施展的模样?” 重楼心情极度不爽,冷冷道:“对,如果不出意外,你最后就是这个死法,现在可以先适应一下。” 飞蓬顿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为何幻觉般的认为,重楼在赌气呢? 开玩笑的吧。 可这无人出声的静谧中,飞蓬倒也渐渐生出困倦。 他原以为,在敌人羞辱过自己的榻上与仇敌共眠,该完全睡不好。 但事实上,飞蓬是第二天日上三杆,才被备好膳食的重楼叫醒。 “起来吃饭。”魔尊的语气并不算客气,甚至还有点暴躁。 换了谁气鼓鼓了一晚上,让他生气的对象却睡得特别香甜,大概都会如此。 “你的脸色…”飞蓬默了默,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意识到飞蓬关注他的情况,重楼的面容微微缓和了。 他偏开头,有点儿别扭地说道:“没什么。” “吃吧。”重楼把气昏头忘记拿的筷子,一把扣在了盛菜的碟子上。 飞蓬便不再吭声,只是用膳的速度在重楼眸中,居然越来越慢。 “怎么了?”重楼下意识近前,仔细地看了看,困惑道:“不合胃口?” 他说着,忽然意识到,飞蓬已经浑身僵硬了。 “……”重楼似乎明白了过来,嘴角不自觉一翘,眸光亦是亮如暗夜烛火:“哼,你怕这是最后一顿?” 刚刚自己盯着飞蓬看,那视线确实专注了一点儿。 如果飞蓬知道重楼在想什么,现在八成已经暴起了:你那是专注吗?我后背都快要烫出个洞了! 可神将不知道也说不出来,他只能静默地坐着,极力不动声色、不显畏惧,与魔尊对视。 平心而论,重楼忍不住笑起来的样子,是飞蓬从未见过的锐艳。 作为第一神将,作为鬼界冥君,他对美色司空见惯。 可魔尊这种级别,是连凤毛麟角都不足以形容的。 他笑起来的时候,弯起的眼眉很好地缓和了平日的锋利冷酷。 那纯澈如红宝石的眼眸,更是将魔魅本色尽数展现。 恰如枫叶红似火,景色醉怡人。 “不…”飞蓬却极清楚,重楼的本质有多么危险:“没有不合胃口。” 他想,大概也是魔尊的霸气强势,往往会让人忽视魔的另一种本能。 这个魔会挑你觉得毫无必要的时候,用极有说服力的真话,明目张胆地诱惑你生出异心。 你听了还会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 因为你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被礼法镇压,只是被天规束缚。 魔尊将之挖出来,以你本身的欲望来诱惑,再以你本身的不甘来揭穿。正如自己,不过是几言几语,就被动摇了忠诚与信仰。 “如果…”飞蓬低语着,眼睫毛轻颤地闭上了:“算了…” 重楼堪破人性的敏锐简直可怕,可他确实做不到把自己当工具,更做不到明明做出最快最合理的应对,却硬生生被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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