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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桄榔一声响，雕花金属托盘掉在了地上，随即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霁温风被泼了一身冰咖啡，咖啡淅淅沥沥地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流，即使如此依旧维持着跷二郎腿的姿势，双手交叉端坐在办公椅子上，连神情都没有变过。而陆容席地而坐，娇弱无力地趴在他的大腿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沈御：NICE就是这样！

一直冷冷清清的直播间也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情一样，弹幕突然挤得全屏都是，观看人数不断上涨！

“yooooooooooo！！！”

“5555这是什么里番的发展！”

“惩罚他啊会长！惩罚这个没有用的小秘书！把他cao哭啊！！！”

“下一秒我要看到他们开车。”

……

一贯以来在人前存在感薄弱的陆秘书，此时抬起了头，睁着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眼睛，望向了霁会长：“会长……”

霁会长终于睁开了眼睛：“……”

陆秘书赶忙跪直身体，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手帕，轻手轻脚地拭去霁会长脸上的咖啡：“对、对不起……”

霁会长脸上阴晴不定，却微微仄歪了脑袋，去迎合陆秘书的手帕。

等擦干净脸，霁会长居高临下冷冷清清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陆秘书羞愧地低下了头：“实在很抱歉……”

正当他忐忑不安时，眼前垂落一只修长有力的手。

“起来吧。”头顶的高冷少年毫无波澜地吐出了三个字。

陆秘书吃了一惊，脸红了一瞬，握住了霁会长的手，被他牵了起来。

霁会长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陆秘书修长的双腿。

虽然上头没有玻璃渣，不过膝盖上的布料显然有了磨损。

霁会长眉头一簇，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校医院吗？学生会办公室出了重大安全事故，快派个医生过来紧紧支援。”

校医：“是！”

陆秘书大吃一惊：“会长，我没事，没有必要请校医过来！”

霁会长淡淡地警告道：“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做出的决定。”

陆秘书：“那……那我自己去校医院比较好，不然别人可能会说我们学生会滥用学校资源。”

霁会长：“有这个空理会旁人的闲言碎语，不如先做好自己的工作。”

陆秘书：“……是。”

他走到那堆碎瓷器旁边蹲下，伸手就要去清理。

“别动！”霁会长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情绪，名为焦急与怒火。

陆秘书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向霁会长，表情充满费解。

“别动。我来。”霁会长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抽了几张纸巾，挡在陆秘书身前，亲自清理瓷片。

陆秘书：“会长……”

霁会长小心谨慎地清理完大块的瓷片，不动声色地站起来丢掉。

陆秘书站在身后看着他，发现地板上滴落了一滴血珠。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你怎么了？！”陆秘书冲上前去抓住了霁会长的手腕，才发现他早已血流如注。

陆秘书：“会长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霁会长淡淡一笑：“我的秘书笨手笨脚，有些事只好亲力亲为。”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陆秘书惭愧地垂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