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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父亲。他比我大几月,准确来说,我还应该喊他一声哥哥。”段温禾如遭雷亟:“什么?!”“他是我的哥哥,我竟然喜欢上了自己哥哥,”词遇摇摇头,醉意涌上来,意识忽地朦胧恍惚,“真够荒谬。”“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段温禾难以置信地重复。见词遇起身欲走,心绪一乱,下意识地把他拉住。词遇一把摔开他的手。“别碰我。”他厌恶地皱眉,“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你。但打你这种事情,都会让我觉得特别恶心。”说罢,抽出钱包里所有的钱扔在桌上,带着醉意,步伐踉跄地走出了酒吧。段温禾呆滞地坐着。服务生走过来,点了点桌上的钱,客气地问:“客人,钱给多啦,您还要喝点什么?”“不,”段温禾怔怔,“不用了。”服务生见他神色惨淡,瞥了两眼,不再多说,收好钱回到吧台。陆闻笙倚在吧台旁,手支面颊,凤眼挑起,若有所思地打量角落里的段温禾。“老板,刚才离开的那个客人多给了好多钱。”服务生老实地汇报。陆闻笙没接话。他看见段温禾从椅子上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到门口,拖着步子,离开了酒吧。“小林。”他忽喊。服务生正准备去干活,听见陆闻笙喊他,又屁颠颠折回来:“怎么啦,老板?”“刚才,那两个男人吵架的时候,是不是提到过‘陈叶尽’这个名字?”小林支着脖子,认真回忆一番,说:“我没注意。”“这个名字常见么?”“啊?”小林一愣,“不知道啊。”“算了,问你也是白问。”陆闻摆摆手,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唔,但愿跟那家伙无关吧。”词遇醒来时,时间已过正午。四肢发软,脑袋像挨一记闷棍,痛得快裂开。趿拉拖鞋走到客厅,发现SAM戴着墨镜,端坐在沙发上。“你怎么来了?”词遇坐进单人沙发,微阖双目,抬手撑住昏沉的脑袋。“不是来了,而是没走。”SAM平静地说,“你昨晚喝醉了,我把你扛回来的。”“哦,”词遇神色很淡,“我不记得了。”SAM默然,隔着墨镜注视词遇。眼下的词遇,短发凌乱,衣衫不整,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满脸酒意残留,睡意未消的倦容。换成其他男人,这情形只怕糟糕透顶。然而,上帝偏偏给了词遇一副天生的好样貌,就算他消极怠工、彻夜买醉,没精打采地缩在这窗帘拉满的房间,竟依然能呈现一种颓废、慵懒的美感来。简直与他母亲一模一样。SAM收起思绪,说:“他昨天晚上坐火车离开了K城,现在已到L市。”词遇揉揉太阳xue,了然地“嗯”一声。SAM一愣:“你去车站了?”词遇睁开眼睛。与SAM对视片刻,垂落视线,模糊地一笑:“去了,看到他跟安柏在一起。哼,倒还不如不去。”说着,困乏地打个呵欠,从沙发上站起,揉着乱发往浴室去。SAM的声音忽从后方传来:“你打算维持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词遇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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