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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宇放下手中的竹简捏捏眉心，这才看向面前黄澄澄的一大一小：“所以，要是在这个时候让我发现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叶纹笑了笑，看向身边和他至少有六分相似的姑娘眼神有些复杂的开口：“我希望你能收她做弟子。”

“嗯？怎么回事？”方泽宇眉毛一扬：“这是你闺女吧？藏剑山庄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小姑娘吧？”

“阿舒情况不一样。”叶纹微微摇头：“她……记得上辈子的事情，我担心她会被人看作妖孽，此番主动应下探访蓬莱之举也是为了多多照看这孩子，让她回去的时候也有个说法，所以……并未传授她藏剑功法，想着若是能在此寻得她的机缘也好，若是寻不到回去时也算是有了早慧的说法。”

方泽宇将视线转移到面前正紧紧拽着父亲衣袖的小姑娘，模样甚是清秀，一双漂亮的杏眼不停的闪烁。

于是他点点头：“我先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怎么看？叶纹有些懵随即就看见旧友的一双蓝色眼睛闭合之后不久，再度睁开已经变成纯金色，乳白的莲花在双瞳中流转——他这才恍然大悟：对哦，方泽宇早就不属于人类范围了。

“放心好了，小姑娘确实还是你亲生的那个小姑娘。”方泽宇笑了下，收回莲明眸：“问题出在她上一世——她上一世灵魂力量强的过分，以至于轮回的时候没抹消干净，后来再度觉醒之时年纪尚幼控制不了，这才导致的对于此世的惶恐与不安。”

“我给你简单的举个例子。”方泽宇这么说着，干脆的招招手让两人坐到自己对面，“就比方说，我去轮回的那边那个世界吧，他们那里没有武功，但是有个别人是能够喷火、控制风甚至cao控水流，以至于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我这么多年的常识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然而这个理论在他们那边就是可行。”

“以我一个人成年人的接受能力当然是不错了，所以很快就适应了——更何况我刚过去的时候还是个婴儿，什么都不懂表露出惊讶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后来靠着伪装很自然而然的也能混过去了。”方泽宇耸耸肩，伸手揉了把小姑娘的头安抚一下被说的有些惊惶不安的丫头，笑了笑往下说：“但这是我们这些成年人才会了解的，这孩子和我的情况不一样——如果说我这种以成年人思想钻进幼儿身体里能够以平常心态趁此机会掌握更多资料的话，那么小丫头这种情况则不同，她——”

“什么不同？”叶纹眉毛一皱，握紧了小姑娘的手：“会有危害吗？”

“……对于本身的危害自然是没有的，不过你能不能别打断我，我思绪乱掉了。”方泽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皱着眉继续往下说：“小姑娘这种属于后天觉醒的，就属于那种在世界观、价值观乃至自身的人生观都还未成形的时候强行灌进一个完整的三观，这会让她产生混乱。”

“她遵从那些记忆中的三观想着事情或许该怎样，但实际上却相反的话她就会对自身产生怀疑，可她也不敢跟别人说——因为这种举措本来就是‘不对’的，所以她害怕。”方泽宇冲瞪大了眼睛的小姑娘笑了笑：“对吗？”

小姑娘想也不想的直接点头，叶纹看着忍不住长出一口气，终于也笑了：“果然，你在的话似乎什么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