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寻山问友 (第2/5页)

却只有夫人的头衔，也是作为男人的妻子，参与战事。她是公孙的夫人，谁记得她本来叫什么名字？

    现实不容许沮丧，我已顾不得许多，拼命道：“我伺候人经验丰富，会讲笑话，会逗人开心，你要不考虑考虑呢？你想想，带一个人在身边可以挡枪，可以背锅，很方便的……”

    “我不需要侍女。”她说，“你的镯子哪里来的？”

    “地摊上买的。”我回答。

    “我有理由怀疑是盗墓贼挖出来倒卖，你花了多少，我出钱，卖给我。”

    我愣住，如果我说好，就再没有缠着她的借口，我们就两不相干，再无交集。如果我说不好，她势必会觉得我这个人不能处，找事儿，报价双倍开离谱天价都好，可我坚决拒绝，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想敲诈勒索。

    看我犹豫，她坐在马上拿剑指我，“别靠近我，疯疯癫癫，满口胡言，市井之徒，毫无教养。”

    原来她喜欢体面人，可我就不是个体面人，一开始就错了。

    我想过千万种出不去接近不了她的可能，唯独没想过她不喜欢我，这个主观因素，有些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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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镯子给她，她走了。明明街道集市人来人往，我却觉得冷凄凄，在外面空站了会儿，想吹吹风，粘滞的空气吹不动，回去了。

    嬷嬷叫嚷小贱蹄子跑哪里偷懒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就要棍棒伺候，我赶忙端起水盆就去擦地，到目的房间前，经过某间屋子，门没关实无意一瞥，却看到几个人坐在屋内，有一个人我认得，覃隐。同他坐在一起的是赵勐获，尚书令赵大人，还有三位大人我不认识。

    在这里见到覃翡玉实在不该惊讶，他如果不爱流连烟花之地，前世就不会在醉美楼遇上阿筝，为她赎身。他爱光顾异人阁也是人尽皆知，我竟把这茬给忘了。

    路过时隐约听见“黄栋安这次回去……”我脚步僵住了，可再停顿片刻嬷嬷就要拿棍子催。

    趁人不注意，我摸进旁边一间伎女的房间，倌姐儿不在，翻箱倒柜找出一套衣服换上，我坐在镜子前，沾水盆里的水揭了面具。

    推门进去时，氛围热烈的谈话戛然而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这里面覃翡玉是最先移开眼睛的，只有赵勐获招手让我过去，其他人的眼睛还黏在我身上。

    “来，来。”他拍拍身旁座垫，我乖乖过去坐下。他自然而然地把住我的肩，“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叫颐殊，曲颐殊。”我一字一顿地说。

    有人换了座位凑过来，“我怎么没见过你？”说着把手放到我身上。

    “我才被卖到此地不久，大人当然没见过，mama也不让我出来见人。”我拿过桌上的酒壶给他们倒酒，“mama说要把奴家卖个好价钱，让各位客官叫卖，我实在忍不住，就跑出来了，还请大人不要把我交给mama。”

    他说不会不会，手在我腰间上下游移，他要凑近，我就推开，原想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能干什么，看来是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赵勐获不高兴了，“走开，回你座位上去！”

    他似乎地位最高，最有发言权，那人悻悻地回去了，另外两人幸灾乐祸。

    我抬眼，覃翡玉在看我，他发现我看到了他，就把眼睛转开了。像以往所见到的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冷淡得好像稍微对我脸色好一点就会惹上麻烦。

    后半程他们继续谈事，我依偎在赵勐获怀里，他没动手动脚，只是搂着我还好。他说，“黄栋安不可能得了熊掌又得鱼，军权和兵符，他总得交出来一样，他要识大体，就该主动乖乖上交，免得挨一顿棒子打，折点好rou也要让他吐出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