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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是用洗洁精洗的吗。”

陶维维仰着脸，看着宋柔：“我从来没见过我mama洗杯子的样子。”

宋柔从顾修然那得知过，陶维维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她将杯子洗好收好，带着陶维维去了客厅：“你想看电视吗，我给你放少儿频道。”

陶维维摇了摇头：“我想跟jiejie一起看书。”

宋柔把陶维维带到书房，搬了张椅子给他：“你要吃零食吗，薯片要不要？”

陶维维抿了下嘴：“小孩子才吃薯片，我已经长大了。”

宋柔发现，陶维维这个小孩看起书来比她这个大人还认真，她中间开过几次小差，陶维维似乎一次都没有。

上午11点钟的时候，宋柔琢磨了一下措辞：“维维，你爸爸应该在家里等你吃午饭了吧？”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照顾好这小孩的午饭和午睡。

陶维维抬起头来：“我爸爸说我今天可以在外面吃午饭。”

宋柔都有点怀疑陶正则是不是故意把陶维维扔过来的了。

宋柔合上书本，把陶维维从椅子上抱下来：“jiejie一会就要出门了。”

陶维维抬头看着宋柔，情绪非常低落：“嗯，我知道了。”

他抱起桌上的书本，垂着头往书房外面走去。

宋柔看陶维维低头走路的样子，有点后悔把他赶走了。他这么小的一个人，背影竟然看起来太成熟也太孤独，这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宋柔突然想起自己这么大的时候，爸爸mama在车祸中去世，那时候她觉得天都塌了，jiejie每天都在哭闹，外婆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睛差点哭瞎，要不是惦记着她们姐妹，八成是挺不过来的。

小小的她在大哭过一场之后，开始一声不吭地给jiejie喂饭，送外婆去医院。

陶维维把书本放进书包里，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金色的小盒子，双手捧给宋柔：“这是我送给你的。”

这个盒子上印着一家有名的金饰品牌logo。

宋柔自然不会收，她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孩子会送她这个。一般不都是画一幅画或者折一个纸鹤送给喜欢的大jiejie的吗。

陶维维将首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精致的金手镯。

黑色绒布上的金色尤其惹眼，像黑暗中会发光的沙漠，手镯一圈雕刻着经典的龙凤呈祥图。

这个七岁小男孩有点笨拙地手镯捧到宋柔眼前：“我们班里大胖的mama买了一个这个，见到人就炫耀，小玲的mama也有，还有王黎的mama，她们都很喜欢这种金子。”

“这是我自己买的，连我爸爸都不知道，”他眼里像是闪着光，“jiejie，我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要不是保姆开车送他过来，他连打车回去的钱都付不出来了，约莫只能走回家了。

宋柔看着眼前的小男孩，蹲下来摸了下他的头：“这个礼物太贵重了，jiejie不能收。”

陶维维扁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宋柔安慰他道：“jiejie喜欢千纸鹤，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