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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记忆，对神灵的影响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失去了过去的经验。

多米尼克一路走来，一步一个脚印，至少他自己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选择的。可失去了记忆，保留了本能后，他是对水再亲近，都会产生一丝动摇。他本能所追求的水和他理念的完全水世界之间也需要一个过渡，那存在于多米尼克的记忆。少了这个，多米尼克对水都追求都变成了一种茫然。

这种茫然，多米尼克以前应该也经历过。在他获得水同化的能力前，他是不知道自己对水亲近，相信水的力量，可自己能做什么的。

重新经历这一过程，多米尼克的想法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于是，多米尼克崩溃了。

新神的崩溃。

洛神和debuff之神同时想到了这个词。

这是他们四个神灵早想到的场景，现在，被混沌神一手导演了出来。

第1385章众神黄昏（166）

实际，在那场众神大战爆发之前，旧神也有过崩溃。

那时候，神灵刚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不再是单纯用灵魂吞噬灵魂。不过，这种能力是不稳定的。直接导致的结果，是许多旧神在运用能力的时候，灵魂崩溃，此死亡。

这如同凡人的迷茫期，有人迷茫着、迷茫着，自杀去了。神灵太过强大，存在形态又太过特殊，直接死了，都省了自杀的功夫。

一个副作用是，神灵这样崩溃，不光将自己的灵魂抹杀，还会产生强烈的爆炸效果，常常会导致一个位面或多个相邻位面被爆炸波及，直接覆灭。

等到下界位面发展，凡人们的思想更为丰富，神灵也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能力，很少碰到这种情况。

许愿制度建立后，新生的神灵总有事情可做，这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惯性，也有一部分引导作用，神灵崩溃的情况已经减少。

可这样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神灵依然有崩溃的可能性。更为麻烦的是，许愿制度导致许多神灵聚集在了神界，而不是像旧时代那样在下界位面到处猎食。如果有神灵在神界崩溃，产生的影响将是巨大的。

“众神黄昏”本来是引爆这种可能性的契机。创世四神会筛选出有可能崩溃的神灵，将他们加以限制，移动到特殊的小位面，让他们产生崩溃的情绪。在“众神黄昏”发生的神灵掠夺如此残酷，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仅如此，平时时之镜也会观察众神，注意到有些危险的神灵，会先一步将他们抹杀。

到了他们这个份，经验和眼光都无与伦。在一个神灵觉醒技能后，能判断出他未来的发展。时之镜过去解决掉的都是低等的神灵，在他们拥有技能后不久，解决掉潜在的隐患。

至于这次“众神黄昏”，洛神和debuff之神在看到名单之后，明白了混沌神的意思。混沌神想要一石二鸟，乃至于三鸟、四鸟。一方面，十大神灵的存在会影响到他的变革计划，另一方面，经历了七大位面的事件，又有杀戮噩梦和魅惑之神的彻底死亡，剩下的十大神灵都产生了一些情绪变化，很有可能在之后发展到崩溃的程度，混沌神干脆借此机会，将他们杀死。

“不过，他的胆子真是大。”debuff之神撇撇嘴。

换做是她，即使知道这是最优选择，也不太可能考虑这么做。将那么多定时炸弹集起来，能集销毁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