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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腮帮子上了车。

“我们去哪儿？”

纪绍泽报了地名，魏西在手机上输入，侧目：“你是要出家吗？”

纪绍泽开着车，头也没回，“要一起吗？”

“我才不要。”魏西撇嘴，小声嘀咕。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小半个时辰才停在山脚下，纪绍泽从储物柜里翻了不少零食给她，所以魏西现在不觉得饿了，倒是开车的人从头到尾只喝了一口水，魏西过意不去，等纪绍泽停好车走过来，塞了把糖到他的手掌，纪绍泽低头，花花绿绿的，是她平时随身携带的，他笑笑，挑了一颗放进嘴里，其余的放回她那个鼓起来的口袋里。

两人沿着石阶往上爬，魏西常年缺乏运动，爬到山腰已经是极限了，赖在石阶上不愿意再走。纪绍泽没遇过这样的情况，有些无奈，“还有一段路就到了，坚持坚持。”

“骗人，还有这么长的路。”

他扯扯嘴角，蹲下来，“那你要怎么样？我背你上去？”

魏西看着眼前的人，眉目温润，咬咬唇，“我自己上去。”

等到了山顶，庙里的大钟正敲响第十二下，纪绍泽带着魏西到一间禅室，他们进去在一处坐下，有三四岁的小寺童过来给他们送斋饭。

“尝尝吧，这里的斋饭很有名。”

吃多了零食的魏西怀疑的看着他，可一尝就真的停不下来了，纪绍泽吃饭很迅速，魏西在啃玉米的当口，他三两下就把饭吃完了，端着茶杯等她。

“……”你都不会消化不良吗？

之后纪绍泽带着魏西在寺庙里逛，从小到大，魏西都平安健康闹闹腾腾的长大，魏家虽不至于大富却也衣食无忧，以至于魏西来这种地方的次数一个手指都数得过来。此时她看着竹帘上的红丝带看的津津有味，然后指着一条求姻缘的感叹：“你说这能信吗？我觉得姻缘靠自己比较靠谱。”

话落，脑袋就挨了一记。

他站在身后，一转一动都有温热的呼吸靠近，纪绍泽垂眼扫过红丝带，所求之事大同小异。而身前的姑娘，却坦坦荡荡，大气自信。他勾勾唇角，缓缓道：“佛有四法懈怠，一者愿取清静世界，二者愿于善心调伏白净众中，三者愿成佛己，不说声闻，四者愿成佛己，寿命无量。”

佛有懈怠，不免于俗。

魏西懵懂的转头，“佛语？”

“是。”

“你怎么会背这个？”

“小时候抄过。”

魏西惊讶，“原来你小时候就这么清心寡欲了。”

“……”

虽然不怎么信，但魏西还是乖乖的在殿内磕了几个头，出来的时候小脸乐呵呵，特别得意，“你说我这样算不算沾了佛光了”

纪绍泽双手插着裤带，哧了一声，一眨眼就被双手拉着袖子扯到一旁。

“怎么？”他垂眼看过去。

小姑娘仰起头，“我想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