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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一步之遥。

“细看之下，王妃越发的美了。”

“玉姑娘，夜深了，早些回去睡吧。”

“别呀，王妃。”玉姑娘一把拉着她，凑得极近，一种幽兰般的香气扑面而来，“王妃您瞧这夜色，多么迷人，就像苍山的月，总是那么的让人沉醉。何人曾记山前月，送君千里不须归。”

最后那句诗，她念得极低。细长的眉眼低垂时，像极思念情郎的痴女，转而抬头之时，那眼里盈光潋滟，好不动人。

佟锦素只觉今天的一切都特别的神奇，先前是见到变成了王爷的表姐，现在又遇到这位玉姑娘。

玉姑娘见她不说话，轻轻一笑，“王妃怎么不说话可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哎，同是沦落人，王妃你也是极可怜的。刚刚新婚，便被冷落，试问以后你对着这无边的长夜，该是如何的寂寥。小女子倒是愿意安慰一二，只恐怕两个伤心人，于事无补。再者我又不是男子，不能解王妃的情苦，真真是叫人伤心得很。”

什么乱七八糟的，佟锦素听着，只觉得这位玉姑娘是不是有病。这么一个幽怨女的做派，从哪里看出来她们是同一类人的。

她一把推开对方，朝云耳招了一下手。云耳立马窜了上来，跳到她的手上。

“我好得很，既不伤心也不觉得寂寞。夜色确实不错，玉姑娘自便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关上门后，深吸几口气，和怀中的云耳大眼瞪小眼，“你说，这个疯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王爷的相好”

云耳“喵”了一下。

她叹了一口气，“罢了，他有什么相好，有什么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日后我只当他是上司，我做好下属的本分就行了。”

一夜辗转，说不出来的焦躁。

第二天越千邑那里没派人来请她，她就不用过去。用完早饭后，问了成mama墨语几人，几人都没有听说过玉姑娘这个人。想了想，让成mama去请胡mama。

听到她提起玉姑娘，胡mama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王妃恕罪，老奴也是知道消息不久。这位玉姑娘是王府的客人，住在最西边的留月阁。听说已经住了好些日子，平日里从不出来，老奴也不曾见过。”

“这么说来，胡mama也不知道这位玉姑娘的来历”

佟锦素的声音有一些冷，她才不相信胡mama不知道玉姑娘是什么人。胡mama身为王爷跟前的老人，定是从骊城或是夏国带回来的，怎么可能不清楚玉姑娘的身份。

不过是以为她不知道王爷就是表姐，在她面前装糊涂罢了。她可以肯定胡mama不仅知道玉姑娘是哪里人，也一定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mama是表姐举荐的人，我自是信得过的。只不过我看mama并未将我当成主子，反倒与我隔着一层。我思来想去，怕是不能留mama了。”

胡mama脸色一变，认真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王妃恕罪，老奴自是对您忠心的。主子临走前有交待，若是王妃用不惯奴婢，自有她来处置。王妃可以去信给主子，主子必有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