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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

这一眼死寂幽深，直接将男人钉在原处，好似大雪天的被剥光了丢进冰窟里，丢了还不够，要再往他的身上压下巨山，脚底穿了血钉，整个人嘭的跪倒在地上，直都直不起来。

他面色被痛得扭曲，手指不自禁地揪住身边所有能揪的东西，艰难地往目光所及方向看去。

同时，手上一空。

他蓦然睁大双眼。

一口尖叫卡在喉咙里，来不及换气，被对面的人吓跑了三魂，双眼一翻，直直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黎歌利落的上前捞起男人，直接往外面一丢。

完事。

她丢完，感应到般地转过头。

二楼外面有个走廊，连着两边的房间，黎歌正好看见苏长青也大晚上的丢垃圾，牵唇一笑：“苏警官还没睡呢？”

“嗯，有蚊子。”苏长青把人一丢，拍了拍手上的灰，“吵。”

刚刚苏长青也丢了个人，看模样昏得挺透的，大概是会留下阴影，也算是给他们的见面礼了。

黎歌正打算回去玩手机，听到楼下有点声音，凑过去一探头，原来底下还有一个。

许是觉得两个人看着都弱不禁风的，一人一个就能解决掉，所以还留了一个人在下面望风。

谁知道风还没望来，就看到俩伙伴一个接一个地从天而降，他吓得跌坐在地上，面如白纸，又看到二楼，黎歌朝他打了个招呼……

嘭。

他吓得跪在地上，又急忙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外跑。

最近流行下跪吗？

黎歌疑惑地皱起眉头，叫他：“站住。”

男人脚前便如长了屏障，他一时没收住，嘭的摔了个四脚朝天，本想就势这么晕过去得了。

黎歌又叫他：“把垃圾带回去。”

他没反应。

黎歌转过身，朝屋里走：“十分钟之内。”

男人跳起来，连声应是，揪住两人的后领就往外拖。

苏长青：“……”

她莫测地看了黎歌一眼。

黎歌回了屋，还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好歹在十分钟之内消停了，她翻了个身，安然地闭上眼睛。

——

巨大的屏幕占满了整个屋子，墙角倒挂下来的机器像一个巨大的眼球，时不时闪过一道红光。

青色的数据飞跃过屏幕，无数的数据字节映在眼底，又悄然散开。

静夜之中，万籁俱寂，屋子里，仅有一人平稳的呼吸，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小脸被荧光映亮，姣好的面容无波无动，仿佛只是个机器人般。

片刻后，屏幕弹出窗口。

一只鸟儿冒上屏幕，如黑珠般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少女。

“我肥啾又回来惹！”

少女朝屏幕伸出手。

屏幕里的影像瞬间如沙散开，再在她的手心凝聚，眨眼间，肥啾已经聚成，小爪子在她手心里轻轻抓着。

“事情都办好了吗？”少女微微翕唇，声音如琴声般动听，她将手曲回，抬起另一只手薅着肥啾的头毛。

“嗯，已经在收集中了。”肥啾回答，“不过……可能有点困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