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相对论_今天是第一天。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今天是第一天。 (第7/8页)

来搪塞过去,甚至和初恋在一起那么多年,苏沛珊一直都将方度的爸爸视为女权主义的同盟军来看待,毕竟,作为男性将孩子的“冠姓权”主动让出去,对于普通人来讲总不会那么容易。

就算开明的夫妻之间达成共识,还有更多长辈,会用“规矩”“礼数”来给他们压力。方度就由着她这么想,从来没解释过。

但面对晚芝,方度内心柔软着,却想将自己的过去未来全部揉碎了喂给她。

他的事,她又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两个人无外乎都见识过对方以往最恶劣的一面。认识的时间不久,但还没吓跑不容易,不知不觉,他们之间竟然已经是这样无话不谈的关系了。

顾温庭月前对方度父母的调查没什么明显错误,甚至比他认为的还惨,作为蓟城第一批下岗潮的工人夫妻,在被辞退时,方度和度文君甚至没有拿到一分钱的遣散费。

三个月的工资欠发,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响应国家号召下岗再就业的度文君每天都上街找零散活干,可就是这样,很少有活,有活也没法补贴多少家用。

方度八个月大的时候,方雪瘦得不像话,没奶水,家里更是已经穷到连取暖用煤都买不起。

孩子要吃奶粉,每天就在这间房里冻得直打哆嗦,也经常感冒生病,方雪心疼孩子,知道哭没用,干脆背着丈夫找到了一个来钱快的活儿。

那时候国企改制,下岗工人满街都是,男女都有,可就业岗位又不多,穷困潦倒时为了养家糊口,有去卖血的,也有卖yin的。

方雪就是在那时候,找到了以前一个要好的同事,接应自己去卖血。

卖yin的事儿她做不出来,愧对儿子和丈夫,但她知道,卖血卖不断她的骨气,说什么再为孩子坚持几个月,总要把奶粉钱赚出来。

她不舍得孩子小小的就没奶吃,拿米糊糊对付。

第一次卖过后方雪对丈夫谎称找到了新工作,她去替有钱人做保姆,主家很好,所以来钱很轻松。但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度文君明显感觉到妻子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因为针眼的关系,她不便与丈夫亲近,而且短期间内多次抽血对人的身体危害很大,虽然家里吃得更好了,但她看着比以前更虚弱了。

所以在她又一天晚上去“做保姆”时,度文君趁夜将孩子交给了邻居,自己则偷偷骑着自行车在后面尾随她。

撞破她是去抽血后,度文君一把将妻子扯出黑作坊,蓟城的冰天雪地里,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泣不成声地抱着她痛哭。最后连鼻涕都冻成了冰碴。

他哭着一遍遍向方雪保证,他这辈子拼了命也要让他们娘俩有饱饭吃,又一遍遍求她不要再来偷偷卖血。

也就是那一次发现方雪在做什么后,度文君决意将孩子的名字改了,之所以跟母姓,是因为度文君说:母亲天生总会为孩子牺牲更多,甚至方雪连自己的命都能拿去卖。

儿子理应姓方,他没那个脸去让儿子跟自己姓。

再后来日子真的慢慢好了,熬过那一阵子大家都好过了,他们夫妻借了小姨二姨三姨的钱,买了辆车,办了出租户,二十四小时的轮换跑,不到三年,钱连本带利还了,家里头也稍微富裕了一些。

可度家人不干了,之前不肯借钱给他们俩去买车,但后来也舔着脸天天上门吵着借钱,顺带要他们夫妻将孩子的名字换回去。

可度文君叼着烟就那一句话,孩子是他俩的,想叫天王老子他们也管不着。要钱更是没有,亲爹来了也没有。

“零八年全国组织免费体检的时候,以前捐过血的很多人才发现自己已经感染了艾滋病。还算幸运,也许是次数够少,也许她卖血的地方干净,我妈没事儿。那天拿到血液报告后,她一下坐在楼道的座位上起不来了。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老天爷对我们太好了。”

“当时不懂,老天爷对我们怎么好了。”

那时候方度虽然年纪小,但已经够聪明,他早就在大人口里得知,那个父母曾经工作的国企,之所以会被低价收购,又没有发足职工遣散费交纳失业医疗保险,都是因为政府官员勾结资本吞了下岗工人血汗钱。

如果没有那些违法犯罪的人,发生在夫妻俩的苦难根本不会发生,发生在那么多人身上的可怜事也不会发生。

“从那时候起,就想要做检察官了。”方度眉眼像两捧雪,讲的时候表情一直很平静,这会儿少见地挑起眉梢压低声音为耐心的小听众制造悬念。

“不过也真的巧,我进检察院的第一案,就是当年那桩贪污受贿案。时隔二十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