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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拜月宴(四) (第3/3页)
几点红意的鞋面仍在脑中盘桓,想起来时在顺文门方向远远望到的辉煌火把,尚黎光敛目深思。 “公子,还逛灯会吗?”身后的余音犹豫着出声。自打发现那个林七后,他家公子的目光就一直粘在人家身上,又行了过来说出刚至灯会的谎话。 转身回步,尚黎光将目光移向被游人的飘摇衣袂遮覆的地面,声线里的笑意多了分真心,“时间还长,自是要多逛一会儿。” 在离拜月宴不过数里之遥的灯会上,林七她,究竟在做什么呢? 他有预感,这会是个用得上的秘密。 “余音,你和一起去逛逛。”他轻唤自小陪伴自己的小厮,复而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银锞子递给其他仆从,“一年一次的团圆夜,也难为你们受累陪着我出来,这点银子拿去走走看看,去摊上买些吃食玩具,你们尽兴地过过节。” 仆从们眉开眼笑应了。 循着痕迹,尚黎光最终找到一处铺了梧桐落叶的暗巷。 这里显然是附近居民堆放杂物的所在,朽木枯败的气息之下,隐隐有令人作呕的、血的味道。 双眉轻蹙,平复呼吸,命余音守在巷口不许擅动,尚黎光干脆摘了头上碍眼的玩意儿,自己提了小灯直趋进去。 灯火映出了只是草草收拾的现场。 呵—— 皇城脚下,乾坤朗朗,她竟有这般通天的胆量。 会是谁呢。 伏腰以锦帕拾起一小块染血的木屑,尚黎光将其收好,然后向外退了数步,对着梧桐枯叶和一地歪七倒八的杂物,扔出了手里的提灯。 灯芯翻倒、灯油倾泻,几乎时立时引燃了锦质的灯罩,很快,又贪得无厌地去烧毁眼前这堆多半是木质的破烂,将所有痕迹和证据尽数吞噬在火焰里。 夜风下,火光越来越高,映红了尚黎光苍白的眼眉。 看——这下多明亮。 压下咳嗽的欲望,轻盈盈转身,尚黎光走了两步,然后踉跄跄加快了步伐,他身子骨极差,这样跑几步脸就完全红了,呼吸紊乱得厉害。最终,摇摇欲坠的病弱身躯被闻到焦味犹豫要不要进来的余音扶住。 缓了缓气息,他忙道:“去找人——光太暗,我在里面绊跤摔了灯,巷子里恰巧堆了一些木头,走水了——” 这样说着,他剧烈咳嗽起来。余音哪敢在这时丢开手,只好扶着他先吃了带在身上的丸药,再陪着他回灯市找人。 “是奴不慎。”遮面的垂纱此刻又带在了头上,对救火的居民们连连行礼致歉,他主动许下承诺:“一应损失奴都会赔偿。” 仪态端方的大家公子轻易凭借他的折节与财富,赢得了左右居民商户的谅解。连很快赶来、盔甲齐整的禁军军士们也没问他的罪。被军士的小队长劝着在路旁的小凳上坐下,尚黎光仍关心着走水的小巷,凝望的模样看着忧心极了。 “尚九郎!” 一道焦急而熟悉的声音唤他。 不再关注暗巷和那些救火的军士们,回转了眸光,被余光搀扶着起身行礼,覆面的白纱下,尚黎光浅浅笑了。 “尚九见过柳先生——” 毫不避让,他迎上这位自己自小视作楷模的前辈的目光。 ** 素丝无染,又是《大明王朝》里的,一时想不到别的含蓄同义词。 不知道说过没,林沅今后最讨厌的就是明月,要不是他和湘湘确实有代沟(网龄方面),一定会用绿茶之类的字眼去攻击明月,然而明月哪里是绿茶呢,最茶的那个分明是他的狗腿子(无贬义)尚九公子呀,只不过人家不去茶他罢了。 急着睡觉明天上班,写完就发了,有问题明天再改,顺便,和阿鱼我讨论讨论剧情呗,不知道那么久没码过字水准有没有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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