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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4/5页)
也不伤和气,就当是两家长辈当年错点了鸳鸯谱,来日还能当作笑谈下下酒。 而就在卢天明来回踱步门前之际,卢家的车子驶回到门口,卢映露在车裡被司机唤醒,隔着车窗,便看见父亲立在车外,瞬间清醒过来,赶忙下了车来到父亲跟前。 卢天明看着小女儿领口别着的玉,有点玩味的捻了捻自己的八字鬍,问道:「见到顾家老二了?」 卢映露是做着挨骂的准备来到父亲跟前的,没想到卢天明竟没有责怪自己擅自出远门,卢映露疑惑地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卢天明。 卢天明见她一双圆眼睁的老大,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你爹我当年也在成亲前偷跑去看过你娘,能理解,得处一辈子的人,看都没看过稀里糊涂的就拜堂,的确让人心头发慌,所以爹不生气,但你得告诉我,人见到了没?觉得如何?」 卢映露见父亲似乎真不生气,终于鬆下心裡的戒备,手下意识地摸上领口的玉,回答道:「见着了……」 脑海裡忽然又浮出隔桌对坐的顾青岩,她和顾婉霖对话时,有几次分神,和顾青岩对上了视线,当时要回应与顾婉霖的对话,没太在意,现在想来,对方似乎一直这麽看着自己。 卢映露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父亲的第二个提问,和顾青岩短暂的会面裡,他给自己的整体印象是冷淡、疏离的,但方才脑海裡闪回的记忆裡,顾青岩看自己的眼神,却与他给她的印象并不一致,卢映露说不上来那算是什麽样的感觉,她短短的十八载人生,不足以提供她可以完整描述那目光的知识。 「露露?」卢天明看着女儿话说一半就发起了呆,连忙喊了她几声,卢映露却充耳不闻,若有所思的掠过她父亲,迳自往自己的屋裡走去。 四、那是一丝庆幸 顾青岩从小红楼回来后便直接躲回了自己屋裡,为了人前体面,他的这场茶叙吃的是格外费力,洗漱更衣后,已经连晚饭都没精力吃了,早早就寝。 毫不意外的,他梦见了卢映露,梦见他从包间门口看去的那一幕。 微风吹扬额间的碎髮,阳光如一层金纱,温柔的复盖在少女的轮廓上,顾青岩当下没有意识到,这个画面其实已经潜入了自己的脑髓,深深留下了印记。 而后窜涌出的,几乎是少女存在在他眼前的每分每秒,她的一颦一笑,都这麽深刻的真实的留在顾青岩的记忆裡。 喘着气醒来,自己屋裡熟悉的床帐入眼时,顾青岩才确定自己终于从折磨自己的美丽恶梦中醒来,没等他缓过来,底裤裡的湿意成为下一记重击,他久违的遗精了。 是如何不动声色的清理了平日由下人处理的衣裤,又是如何走到小院裡,顾青岩记得模煳,只知回过神来时,父亲站在他身边,问他:「怎麽没来吃早饭?」 「不饿」顾青岩回答的很简短,顾山泉有点担忧的看着他,昨晚也没吃晚饭,下人说他早早睡了,今天又不吃早饭,「身体不舒服?」他问,顾青岩这次连话都没说,只是摇摇头,继续固执地在院子裡打转。 他不是不感到飢饿,只是脑子裡还在思考的事情让他无法分神,从少年时代起,他便被鼓励投身学术,而他也热爱所学,学习建筑、研究建筑,几乎构成了他的每个日夜,这也是脚伤之后顾青岩消沉的原因。 可是昨天,他发现这种祭奠似的消沉轻易的被卢映露的出现给消弭了,在小红楼的那个午后,他的脑海他的视线,只被卢映露填满。 这让顾青岩陷入了两难,在见面之前,他可以很抽离的看待这场娃娃亲,他的意志也很坚定,单纯的不想再多一个人溺进自己狼狈的人生裡。 可昨夜一梦,他意识到自己心裡已经出现了此前没有的想法,那是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记都记不清的过往,替他留下了这个生机蓬勃的少女。 可卢映露愿意吗?顾青岩自问着,她一定看见自己极力掩饰下仍然明确的残疾,也看见自己寡言少语的冷淡,对那花一样灿烂的女孩来说,自己应该只是段包装着彩纸的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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