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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脸扶住,帕子熟练的将张郃鼻尖的薄汗拭去,手法轻柔娴熟得给他顺着毛。 淡淡皂角香萦在鼻尖。 “唔……!首…唔唔…我唔…没…唔……” 昏睡了不知多久,被巫血侵蚀过的喉间还有些晦涩沙哑,发出的声音和未睁眼的小奶猫一样。 张郃被首席手里那方净脸的帕子糊了满脸,感觉梦里的浑噩恐惧都被那方清爽的凉帕拂去。 …还好…是梦…… 没事了…… 有首席在…不会有事的…… 大梦初醒,张郃有几分劫后偷生的庆幸。 手掌放松舒展,放开攥皱的被单,贴着棉麻的被面来回抚摸,反复确认着安全存活的实感。 紧绷的肩颈松了下来,嗅着满面皂角清香,张郃半眯着眼睛,小猫一样高抬着下巴,乖巧顺从得由着张飞动作。 和每晚洁身一样,张飞顺着眉眼脸腮一路擦拭,顺手勾过他脸颊旁湿成一绺绺的发丝,屈指别于耳后。 “哈!唔…………” 触感微凉如玉的指腹带着几分茧皮,若即若离的蹭过张郃的耳背,惹得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向后撤了半寸。 又害怕会惹首席生气,张郃条件反射似的搬出自己惯用的那套示弱招数,侧过脸,贴着张飞手心的帕子讨好得蹭了蹭。 眼睛眨巴眨巴得,偷偷观察着首席的脸色。 首席手上的茧,是画出来的,还是练出来的呢? “好了。” 看着张郃歪着上半身,一个劲得朝他怀里斜,张飞依旧端如劲松,迎着那双烧金琉璃般透亮的眼睛,面色如常的起身。 背光站在床边,张飞手里理着那方棉帕,眼睛扫过张郃泛白的唇瓣。 “身上,还疼吗?” 嗡得一下,晦暗色欲的记忆伴着草浆汁水袭上张郃浆糊似的脑子。 蝉鸣星沉,人影颠倒起伏绰绰,呢喃低语暧暧啜啜。 朦胧交缠的记忆里,水声黏腻,苍青色的眼底翻涌喧嚣,呼啸着卷起满地残花落叶,将他拆吞入腹。 晦涩荒唐的情事暧暧惹人羞。 一想到那晚自己和首席…… 张郃忙不迭低头错开眼神,柔细发丝垂落,掩去脸上的窘迫,却遮不住那guntang烧红的耳垂。 “…啊…不……不疼……已.经……不………” 脑子里全是和首席水rujiao融、鱼水交欢的画面,张郃满面羞赧,自惭形秽得缩作一团,只敢用发旋和首席对视。 他不该这样非分肖想首席,如果被发现了,怕是会比落在春梦手里死的还惨。 但落在唇瓣的一吻又挠上心头,胸口痒酥酥的,生出些许妄想。 张郃狼狈地将头埋得更低了。 半坐起的身子被窗纸缝里透出的日光照得浑身金茸茸,像只炸毛的金丝虎猫。 “怕我?” 首席的声音泠冽平静似利刃,又把张郃唬得身形一颤,眼睛睁得圆圆的,咬着下唇却又不敢接话。 “……我…我…我没有……没有……” 没有怕 光影透过月白布料,顺着腰线勾勒出嶙峋的皮骨,空荡荡的里衣显着张郃格外单薄。 张飞转身从那盖了红纸的竹篓里掏了个东西,直接塞进张郃手里。 “饿了吃。” 乖巧摊开的两掌之上躺着颗红艳艳的鸡蛋。 从未见过这样颜色的鸡蛋,像被珠翠吸引的鸦鸟,张郃微微歪头,好奇得打量着。 “那…首席呢?” 一个鸡蛋要好几钱,张郃有些舍不得一个人吃。 摊着被鸡蛋染红的手心,扭过脸,纤长眼睫扑扇,怯怯得望向将好东西都腾给自己的首席。 日头悬中,丁香色的眼底映着艳丽茜红,揉碎的阳光洒在打理得顺滑柔亮的砂金长发上,漂亮得晃眼。 “我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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