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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怀孕的。”

    “你不得好死！禹永安！”

    男人的面目瞬间变得清晰，像是很高兴深爱的人终于认出了他，手摸在她鼓起圆润的肚子上，往下轻轻地用力，白色液体从她的腿间流出，禹永安满意地笑，“怀孕了，就给我生个儿子吧，成为我禹家的继承人。”

    “我不生！”

    冼姨慌张地拍了拍池漾的胳膊，想要把女人从梦魇中唤醒，“夫人，夫人。”

    池漾猛地睁开眼睛，呼吸急促地喘息着，惊魂未定，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汗水，像是被夏日的雷阵雨洗刷过一样。但此时太阳东升，把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温暖的被褥就像是制造窒息的凶器，牢牢地扒在了她的身上。

    “我，我……”池漾看着蹲在床边担忧地注视她的冼姨，身上的汗毛林立，心底发寒，“我又梦到他了，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冼姨仰视泪眼朦胧的女人求助地抓住了她的手，通透的皮肤在汗水的浸润下晶莹剔透，原本柔亮顺滑的秀发凌乱地粘在娇小的脸蛋上，真是楚楚可怜的美人。“夫人，梦而已，已经过去了。”

    没有。才没有过去。池漾松开冼姨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被子，禹家的男人，就像恶魔一样，这一辈子都不放过她。她该知道的，这些人，都是帮凶，都是助纣为虐的败类。

    “夫人，我去备水帮您洗个澡吧。”冼姨爱怜地帮女人把头发往后捋了捋，轻轻地拍抚几下女人的背，“如果您害怕的话以后晚上我来陪床，听王管家说今天先生选的医生也会来看您，您会慢慢好起来的。”

    池漾低低地应了声好，半晌都屈膝坐在床上没有声响。

    “持续多久了？”许攸继续提问，等到一个尴尬的回答。

    “这我，不太了解嗳……”冼姨挠了挠头，迟疑地透露出雇主的生活方式，“前几日夫人都是和先生同房，我只照顾夫人的用餐和洗漱。”

    “那……”许攸和眼前的阿姨大眼瞪小眼了几秒，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专业，“那厌食的情况是一直持续吗？”

    “夫人挺抵触先生的，说到底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还是，那种关系。冼姨摇摇头，不论主家是非，“倒也不是，不和先生共进晚餐的时候，夫人的用餐量是正常的。”

    “唔，但是王管家和我说，患者的早午餐也是不正常的？”许攸扫视了一眼眼前的中年女人，素面朝天不染粉霜，规矩地扎着低盘发，用发网包住了所有碎发，形象干净利落踏实细心。

    “啊，那是因为，”冼姨谨慎地措辞，“是因为先生和夫人之间相处不太融洽，先生让夫人在房间禁足，所以先生不在家的时候，夫人都是在房间一个人用餐。”

    “禁足？”许攸抱着臂挑了一下眉，没想到她的雇主居然是如此封建专制的人，在这样窒息的关系相处下，妻子不疯都有点说不通了。她选择结束了询问，提出了解一下病患的生活环境，“那我在家里四处参观一下，看看有没有切入口和夫人聊天。”

    “当然可以。”王叔给许攸添了茶，让冼姨回去照顾女主人，“我给您介绍家里的构造吧，方便您熟悉这一个月的住宿安排。”

    “谢谢王管家，不用了，我想一个人深入研究，不耽误您工作。”许攸颔首解释。

    “好的，我理解您需要。”王叔点头，表情严肃，“庄园里您可以自由进出，我已经授权您的住宿权限，别墅里的公共区域您随意参观，这栋别墅的一楼尽头是先生的住处，通往花园的泳池，泳池您可以使用，但那个房间请不要进入，请您务必配合。如果需要和夫人见面，您只要找女仆就好，她们会带您去见夫人，我已经安排好了。”

    许攸表示理解，郑重地承诺了好。

    “夫人真的好漂亮喔。”穿着女仆装的小女佣把水管提溜到花艺师旁边感慨了一句，还是忍不住把疑问说出了口，“先生和夫人明明那么郎才女貌，而且还有夫妻相，怎么看起来好像夫人很讨厌先生啊。”

    在禹家干了二十年的花娘正按照设计图修剪着花房的白茶花，听到旁边年轻女佣的八卦转身审视她，“惜点命，问不该问的话就要做好嘴被缝起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