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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见 (第3/6页)

身,事后给她留信,道明身家所有,也写下相约地点时间邀她相见,他等了三日也不见她来,问那女子是何原由?”

    玟小六受宠若惊地听着,自动把那朋友和那女子带入相柳和阿念,越听越对面前的人另眼相看,对他这婉转的措辞不禁啧啧赞叹,甫一听完,就同他分析,“阿念一看就是那种不经人事、从小被教导男女有别,又没接触过什么男欢女爱的世家小姐,和你做了那样离经叛道的事,躲着哭都来不及,还去找你,想得忒美了你——”

    喋喋不休的数落戛然而止,默默在相柳不爽的冷眼下闭了嘴。

    “那该如何?”他忽略他将他拆穿的话语问,他虽以防风邶的身份出入各种烟花之地,当得逢场作戏的好手,却不曾真正去窥过女儿家的心思。

    眼前的人,外表是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内里却是女人,想来她的话会有些用处。

    “自己去找她,”玟小六提议道,见相柳没有甩袖走人,便愈加大胆地往下说,“刚开始她可能使性子不会理你,小女生都这样害羞的,你多去几天,带着诚意哄哄她,她肯定就会心软,像她这样的娇娇小姐,耳根子最经不住像你这样式的妖孽,你一撩拨保准她软得一塌糊涂,扶风摆柳就瘫上你怀,多来几次可不就从你了。”

    玟小六说着冷不防地遭到一记眼刀,知道说错话,给他赔笑,讪讪地说,“你可以去试试,看我可有骗你。”

    相柳心胸郁结,暗自考量她的话,觉得不像是个正常女子的思维,计较他莫不是男人当上瘾了,淡淡扫量他时,发现其身上的蓝色勾毛斜挎包鼓鼓囊囊的,还散着熟悉的气息,不由分说,把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看出是他摘的那束花,整个人噌地冒出杀意,眼神骤暗。

    “哪儿来的?”

    “哈?”玟小六尚未来得及反应,突面而来的杀气就把他摁跪在地,压得他喘不上气,只能断断续续地答话,“在轩的院子,外,捡的。”

    话才落,天地间骤起一阵风雪,留他趴伏着捂脖子咳嗽,将将抬头周围的飞雪似有意识般朝他迎面涌来,躲避不及,认命闭眼承受时,忽感身前站了个人挡住全部湿雪,睁开眼,果然是预料之中的面孔。

    “怎么是你?”

    涂山璟忽略她言语中的冷淡,上前去扶她起来,“路过。”

    玟小六起身后别开他的手闪身问,“你都听见了?”直勾勾地盯着他,如同拷问,面前的人抿唇不语,她地冷哼一声着要走时,听见他微弱的应答。

    “是。”她瞪了他一眼绕开他顾自地往前走,直到进了回春堂也没给他一个眼神。

    月色下,圆领青衫的公子驻足良久才斜着影子落寞地离去,楼上倚窗的玄衣男子看向他的背影的眼神隐晦不明。待他盖窗不久,玟小六才从里头出来去看早就没有人影的巷子。

    相较他们仨的弯弯绕绕,此刻那抹白色身影已经闪入人家闺阁坐了好一会了。

    女孩背对着他,青丝如攘攘绿云,软软地叠在月白色宝相纹丝褥上,长春色的纱袖隐着白润的手臂置于同色的薄衾。

    相柳发现被子和床褥是新的,环顾四周,便是底下的床和那张梳妆台都同前几日不一样——桌面的几处凹陷和栏杆上浅淡的抓痕不见了。

    房中燃着烛暖光亮堂,若不是他本就想和照面,决计不会进来。

    先前明明没有点灯,他想,是为了防贼吗?

    思及此,心口莫名不爽,转瞬即逝,看到她身上比衣裳还要艳几分的红痕后,默默从腰间拿出一碧色素面小瓷罐,伸手想放在她的枕边,脑海里闪过那束被她扔掉的白花,思量着手里的瓷罐会不会也是一样的下场。

    岂料他一附身,女孩的肩膀就不可控地往内拢,放置的动作一顿,敛下眼睫垂目,闪过极浅而淡的伤神。

    原来她没有睡,也许是他把她吵醒了,他在心里给她找借口。

    他坐起身子,使劲地摁着左手心的小药罐,在它要碎前松下力,把视线落在阿念不断颤动的眼帘,还有她胸前不断扭曲的花纹——看得出她很紧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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