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泥》 (第2/8页)

，大概是意识不清的时候签了自己的中文本名。

    威尔带着吴岳走过餐厅酒吧的后巷，二十分钟前他丢在地上踩灭的烟头此时依然安安稳稳地躺在路灯下。得益于基因带来的种族优势，威尔作为一个苏格兰人理所当然地比吴岳高，也比他壮，两个人站在一起衬得原本并不矮小吴岳整个人都小了一圈。若是吴岳还像平日里一样清醒，他敏捷的思维和熟练的格斗技巧就不会让体型的差距变成一种劣势。吴岳的格斗路数非常灵活，即便面对体型或者力量上有绝对优势的对手，依然常常能以技巧取胜。威尔对他的评价很高——像在暴风雨中灵巧穿梭的海燕。

    但此时，吴岳的意识大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只剩下一些本能轻易地听从了威尔的指挥：他被对方挽着腰，整个人几乎是无力地挂在对方身上，脚步踉踉跄跄，让他走便走，让他停便停，甚至有些时候威尔的手臂稍微用点力，吴岳就只剩下脚尖还勉强点着地。威尔很清楚，这样的结果是吴岳避免不了的：一旦有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了他的注意力，他在其他方面就会迟钝而毫无防备到像个白痴。

    他在巷子的最深处和吴岳接吻。吴岳这时候还尚存一些意识，转过脸去躲，抿着嘴巴怎么哄都不肯开口。于是威尔退而求其次去亲他的脸颊、耳朵和脖子，把人吻得发痒，嗓子里发出微弱的呻吟。他把吴岳抵在墙上，用膝盖分开对方的腿。吴岳身上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现在还能站着全靠威尔的支撑，如今腿间有了个着力点，自然软绵绵地就坐了上去。威尔拿膝盖去顶吴岳的性器，把人顶得腿心发麻，扭着身子要躲，却只能被握着腰往下撞。“停、别弄……”如果不是因为醉酒，被这么一搞，吴岳肯定已经硬了，但是现在因为喝了太多，他只觉得自己想要上厕所。

    威尔酒精上头，根本不理会吴岳的拒绝，趁人开口的时候把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嘴巴里纠缠。吴岳脑袋是懵的，根本没想到此刻的最佳策略是立刻用力闭上嘴，干脆把对方该死的舌头咬断。他试图用自己的舌头把嘴里的异物推出去，结果在威尔的引导下，吴岳眼里的拉锯战变成了一个漫长到缺氧的深吻。他听到耳边有情侣接吻时才会发出的啧啧水声，但断线的大脑并不能把这与自己被吻得发麻的舌头联系起来。吴岳接吻的经验很明显没有威尔丰富，技术也不如对方好，虽然心里怎么都不肯认输，但实际情况却是威尔一直在单方面侵犯他罢了。

    有人从酒吧出来，经过后巷看到此番场景，以为二人是一对酒精上头之后难以自持、激烈热吻的同性恋人——你看，还穿着美国海军的制服呢！于是在路过他们身边时，那个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吓得吴岳浑身一激灵。

    威尔吻着吻着感觉自己怀里的人忽然用力挣扎起来了——像只折断了翅膀的小海燕在竭尽全力地扑腾。“怎么了？”他松开吴岳的嘴唇问。

    “卫生间……要去卫生间……”吴岳此刻忍不住皱着眉，用被刺激得湿润的眼睛看着威尔，看得对方下腹一紧。

    “为什么要去卫生间？”

    “喝多了，想上厕所……”

    对方罢工了的大脑此刻有问必答，激起了威尔相当恶劣的念头。他把手放在吴岳的肚子上，说：“我不知道哪里有厕所。现在这里没有人，你就在这里尿好不好？”

    吴岳感觉到了小腹传来的压力，摇着头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但威尔的膝盖还顶在他的两腿之间，这样的反抗聊胜于无。

    “不想在这里尿？”

    “这里是外面……”

    “那怎么办？”威尔循循善诱，“那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去找卫生间。”

    吴岳思考了一下——即便他的大脑其实已经完全不思考了——同意了威尔的提议。他会跟着他去最近的旅馆，开一间大床房，然后在那里上卫生间。

    威尔满意地亲了亲吴岳的脸颊，然后搂着对方的腰，很轻易地就把人半提起来带去旅馆开房了。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吴岳脑海里最后的念头是：“憋住了，千万不要尿在外面……”至于自己之后会遭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他完全没想过。

    威尔将吴岳抱进卫生间，放在地上，背靠着浴缸，然后调整了一下对方的位置，让吴岳脖子悬空，脑袋自然地向后垂去。吴岳瘫坐在地上，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