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乡 (第2/6页)
辈胡言乱语说什么大师兄来了许久,人家千辛万苦杀来救你,却要听你在那里白日做梦、乱戴功劳。 那个谢云流只是你的幻觉,你甚至不好意思找人去问。你师兄来救你了吗?笑话,你师兄不来杀你都是好的,你还痴望他来救你? 你就这么想他? 李忘生探手握住自己的勃起。 你就是这么想他。 想他想得柱身昂扬,想他想得浑身发烫,想他想得从里到外从骨到皮都在发痒。 你想让他回来,做你的情郎。 李忘生夹紧大腿,吐出一声吟叫。 “云流,云流……” 当面你可不敢这么叫他。 顶端的细缝吐出清液,他难耐地侧转身子,把脸埋进床铺里躲藏。 那道视线还在,越来越近,越来越热,他恨不得整个人蒙进被子里才好悄悄发浪。偏在此时,一只清凉的手抚上他的侧脸,耳边响起一句温柔的低语—— “师弟,哪儿不舒服吗?” 他悚然抬首。 谢云流神情温和地站在他床边,眉目含笑。 “师兄?”他怔然开口。 “在呢。”谢云流蹲下身子,与他视线平齐。 李忘生眨了眨眼,眼前的人影并未消散。他伸手探向谢云流的脸庞,沾着黏液的指腹抚触他的颧骨。 温热的,坚实的。 会是幻觉吗? 他不敢确定。 “你来做什么?” “听见你叫我的名字。”谢云流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来看看你。” “看我什么?” 李忘生瑟缩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去扯衣服被子试图盖住下身。谢云流轻描淡写地穿过那些阻碍,他的手顺着布料底下钻进他湿润的大腿中央,贴着腿根揉捏他的软rou。 “看你长大了,还是那么漂亮。”谢云流笑着用另一只手刮他的鼻尖,“漂亮木头。” 刮过的鼻尖忽然变得酸涩。太久、太久没有人这样同他说话了。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嗓音已经低浊,青春早在风雪之中冻结脱去,他的肌体还算盛年,可他的心已经染了霜色。 师兄走了,师父走了,纯阳宫里还有谁记得他少年时的模样? 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叫我做什么?”谢云流问。 李忘生夹腿夹到他的手,忽又松开。 “想你。”他自暴自弃地说。 谢云流上前亲吻他眉心太极,“我回来了。” 他的心坝刹那决堤。蓄积多年的汹涌涛流澎湃而出,泪水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愤怒、酸涩、欣喜、渴望,他在喷薄的情绪冲击下溃不成军,一头扎进谢云流怀里。 “你为什么才回来?”他哽咽着说,“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儿,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失眠成惯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我最崩溃、最无助、最不成人样的时候回来,怎么,连我的幻觉都要嘲笑我吗?” “幻觉?”谢云流拭去他的眼泪,“我可不是你的幻觉。” 他捉住李忘生的手,指节卡进指缝,推至指根攥紧。酸钝的痛感持续压入神经,李忘生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神思逐渐回笼。 “你是真的。”他喃喃。 “真的。”他应道。 李忘生艰难地撑起身子,谢云流的手从他腿间滑落。他裹紧被子向后挪动,试图抽出自己被他钳制的手。 “我……”他惊惶得不知向何处落目,“抱歉,我不知道……醉蛛给我用了药,我以为……” 谢云流起身坐到床沿,“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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