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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神官?睡一下! (第2/2页)
r> “你提出的问题和土豆和马铃薯是不是同种东西一样愚蠢,”她嗤笑地说,“全一样的同质化。” 因为解剖用尸缺乏,所以倒卖鲜尸行为十分普遍,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这也是穷苦人谋生换点钱的方式之一。现在村庄被封锁,活人不能进出村庄,唯有死人能出去,然后再把瘟疫传播出去。 真是令人讽刺。 ——“红死魔无处不在。” “你可能要关在这里很久,”药剂师对他拍拍肩,又不经想到什么,语气恶劣地对他说道,“你所做的一切更没什么意义。” “我只是来确认的,现在我要走了,估计其他棺材都这样,”药剂师掏出烟杆,火星四溅中,青烟从斗钵腾腾升起,并且对扔在地面的柴火踩一脚,免得森林着火。 “慢着,你为什么要带我看这个,”瑞林喊住她,上前几步,“你一开始就知道么?” 不知道。这只是她猜的,她对人的生死存亡不感兴趣,不在乎村庄,更不在意瘟疫。不知何时起,一切皆无意义,所有都会化作虚无的念头,萦绕她心中。 她只是很恶趣味地在想,他知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徒劳无用。 他对空棺念经,让他们安息。 他对失去希望的人,给予他们宽慰。 他对快被穷死的穷人,施舍银币。 他绿眼阴暗潮湿,整个人却像圣父般浸浴在光晕里,就连几乎都没有人认真做的送葬,只有那个呆子在认真地做。不然,为什么都没有人发现她这个假冒神官。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 怜悯和慈悲都可能不会回馈在他身上。 “再见。”药剂师冷笑一声,妄图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瑞林垂下眼睫,走上前一步,柔声地握住她的手说:“跟我来。” 药剂师冷冷地转身,并甩开他的手。 “可以帮个忙吗,毕竟我也帮你找铁锹,还帮你望风了不是么?” 药剂师眼皮一抬见瑞林退回去,用铁锹帮她默默填上土坑,点了点头。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他求她做的事竟是给马驹接生。不愧是圣父!她心中暗骂。 “之前跟村民聊天,他们说家里有匹马驹待产,可惜他们无法出屋。”神官对她恳请道。 夜深深处,马厩中药剂师和神官在给牝马接生,本以为十分钟一胎的小马,现在牝马却难产了。 一阵阵凄厉的啼叫贯穿马厩。 他们耗费一番功夫与时间,才把小马驹接生出来。被接生的小马驹被羊水包裹,血rou模糊不清。它睁开来的第一眼,就是好奇地打量他们。 它才刚出生,只能靠在牝马身上眼睛滴溜溜地看向他们。 那时晨光细微,天色微明,小马驹被牝马舔舐毛发上的血液与羊水。青鹿毛的牝马和它的孩子,眼睛如同杏仁般圆润,湿漉漉得如泓清泉。 日光从马厩顶端木头缝隙中穿落,细腻纯净。 望着小马驹纯真的眼睛,药剂师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倒在神官肩膀上,眼皮都在打架。 瑞林见药剂师神情困顿,便背部弓曲,膝盖弯曲将她背起前去长房休息。她紧贴他的背,偶尔会感到有些颠簸。 迷迷糊糊间,一道天光从云缝隙间垂落,落在她半阖半睁的眼皮前。 好冷。每次快到满月时,她的全身都会变得好冷,像泡在腥臭的海水中。右眼也好痛,痛到仿佛回到剜眼的那刻。 可是又很温暖。 —————————————————————————— 我们仍未知道药剂师那天所说的圣水是什么。 【小剧场】 作者:你们什么时候做啊,我们这是po吧,为什么那么纯爱啊;不知道还以为是ljj? 瑞林:(……) 药剂师:(哈批哈批猫猫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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