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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衣袋抽出一盒香烟,打火机‘噔’一声响,啪出一煋火花,烟头白端处冒出缕缕蒂头烟,嗅觉神经充满无奈的烟草味,淡淡的,刺刺的。这个像烟的男人随风而去,像一阵不羁的风,你无法停住它。与秦蓉分开后,我主动向院长老师提出调派。老师没有挽留,他一向待我如亲儿子。女儿与儿子吵架,父母头都大了,更甭谈心碎。老师年迈古稀、鬓发苍白,我不想他伤心劳累,我主动离开,或许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几天后,医院人事批准了调派申请,我调往医院B分部。房间收拾行李时,小杰搂住我,撒娇地说“四叔,你要去B城市多久”“不知道,也许很久吧”唐哲折叠衣物说道。“会像二叔那样吗?走好几年”小杰问,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唐哲,天真无邪的表情纯真稚气,邓爷爷说过:孩子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唐哲望了望小杰两颗雪白的兔牙,前阵子,这家伙爱吃糖,不管日夜,裤兜里都揣着几颗糖。这小子除了大门两颗整齐的白牙,都掉光了,还能傻乎乎地笑出来。我捏起小杰两颊胖胖的嫩rou。双手一时往外拉,一时往内拢,他像皮球似被我整了好一会。这小子一向乖巧,很听我话。“小杰,把糖给丢掉”“么叔,人家长身体,没有糖会活不来的”这个臭小子,我都要走了,还磨磨唧唧,胡塞乱套。几天后,听大哥说小杰居然将家里的糖全给丢到垃圾桶,连厨房的沙糖一颗不剩,大嫂气到打他小屁股,红彤彤的,哭了好一会。在B分院,唐哲不再是老大,任职普通外科医师主任,什么事情都必须从头来过。漂亮的人有才干,他清晰自己的才能与天份。初来医院分部,他第一个病人就是程总编。程总编昏迷好一段日子,脑部积血挤压神经,以致他一直醒不来。这段日子,我一直研究程总编的脑部光片,淤血黑点一块大一块小分别压在左脑与右脑的神经中枢两侧。如果处理不妥,很可能会引发脑内压,脑血管爆破人就完蛋了。脑部外科是唐哲强项,他很倔强,越是有难度的事,越能引发他的斗智。当初,凭着这股劲,他过五关斩六将把医技部老大位置收入囊中。医生的工作不分昼夜,可以看晴朗的碧空,可以看璀璨的夜幕,活的气息缱绻萦绕不散,不好不坏。‘不’代表否定,我认为它偶尔可以代表‘肯定’,生活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整天忙碌,不甘寂寞地我忍不住去酒吧,享受震动耳膜的摇滚快感,混杂的乐声嘶哑裂肺,身子碎了又复原,逍遥快活。男人孤独时,谁都可以。灯红酒绿的酒吧内,人声沸腾,熙熙攘攘,我随手抓了一个衣着火辣暴露的长发美女。酒吧洗手间灯光晦黄,我抱住陌生女人,缓缓仰脸,一绺绺黑色发丝零乱散落,轻轻划过脸庞,发丝细细割划铺脸的光,有时如丝有时如线,欢愉的炽热不断迸发,一会后,我俩已经渗出层层汗珠,单薄的衬衫湿了一大片,我重重地反抽一口萦绕鼻端的香气,一股馥郁的女人香,我舒服得一塌糊涂。“啊!”陌生女人高喊,连番shen吟延绵起伏,时而昏沉,时而高亢,大口大口的喘息盘旋寂静的洗手间上空,濡湿的额头滑落豆子似的汗珠,划过唇角边,弥漫苦涩的味道。我想她了,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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