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_(上)(BG但是像强碱孔老师,水池play)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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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BG但是像强碱孔老师,水池play) (第4/11页)

地有声,似乎吵醒了旁院的门生,古怪地从院门探头探脑摸过来,发现是夫子本人后又立时缩了回去。月亮已移至院子上空,笔直地凝视着连廊,洁净、冷漠的繁星在漆黑的天空中刺眼地背对着孔融闪烁。

    “……此则学之大原,而为君子儒者所以致其道矣。”孔融顿住,喉头上下滚动,他从政治的理想里获得热泪与情感,深深投入这一切的自己他相信能令任何事物动容——侍从困倦的脑袋撞到门上的声音让他从这种情绪里脱离出来,他看向吓得立刻站直了的侍从。

    侍从支支吾吾一阵后愧疚地低下脑袋,孔融没有责斥他,只是又看向紧闭的木门,试探着唤道:“社长?”

    里面没有回音,孔融感到有点窘迫,转而看两旁的侍从,两旁的侍从都避开了他的视线恍若不知。孔融低声问他们道:“她……是不是睡着了?”

    侍从仍旧不敢看他,只是胡乱干巴巴应答:“没有吧,应该没有吧,先生金玉良言怎会睡着呢。”

    孔融不便进去窥探,君子不可做如此不体面之事。他叹口气,自我安慰道:“是我来太晚了,本来也不妥当,下回需选个好些的时辰——蜡烛快灭了,回去吧。”

    左右侍从忙不迭点头,从地上背起书筐,跟上孔融的脚步,孔融不知为何隐隐感到他们也舒了口气。

    兴许是因着头一回就显著地碰了壁,孔融开始将这回事放在心上,与其他公事一起占据了他的心房,铸成一桩待办事项。没过几日医官来报,道宅第内那位身体已好了许多,如今已可到院内行走散心,应当不成大问题了。

    孔融有几分隐约的欣然,道是吗,那我再拾隙去看望她。

    此时已是秋冬之际,阴雨多却暖和,窗外北海的旷原披着纤巧的、蔚蓝色的天空,孔融心情为这景色而感到尚佳,庭院后的谷地阖山岗上蔚蓝色的雾霭,肃清他略带凝重的思绪。

    他当日下午便拣出了空隙来,在思索是否应将明日公务先处理了,却想起上午医官来通报的这件事,于是连带着想起也许自己该去履行诺言。

    他干脆就此朝宅第里张闿所居的那个院落走去,这又是雨、雾和平凡的日常生活,黄巾近日尚且安分,他感到是一件前所难有的好事,他宁愿一切都平平凡凡,循规蹈矩。这样他的心就可宁静了。

    张闿果然身体已经好转大半,如今正在院子里,那棵开得微弱的梨花树下。她坐在回廊的边沿,似乎百无聊赖,视线无头绪地望向南方,不知在挂念什么。

    孔融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片刻,片刻之后才出声:“社长久等了。”

    张闿从愣怔里清醒过来,转过头看他一眼:“不、不,没有在等你。”孔融没计较她的话语,只是请她进房中去,他会循诺为她说道。

    张闿背对着他耸肩,拒绝了他的提议:“今日的风舒缓极了,我想在外边坐着,你若是想要讲学的话就在院中吧——喏,坐到这边来。”孔融还想拒绝,可是张闿向廊柱边腾一腾,于是孔融看向左右,左右都垂下头装作不知,孔融也只好别扭地走上前去,坐到了张闿一尺开外的地方去。

    张闿的目光并不转向他,而只是将她秋水一般的眼眸望向院墙边缘与没有一朵云彩的、阳光灿烂的、浅灰色的天陲相连之处,孔融将简牍放在腿背上坐直了躯干,清了清嗓子。

    “续前日,何以明其然邪?天下之为……”

    他慢条斯里地念道,张闿只是漫无目的地点头,好像在附和他但又并未表现出虔诚的意愿,对他献身于某种狂热的理念的心情视若无睹,不过对方并非求学的门生,因此孔融只是衷心讲诉,不作苛待。

    风掠过梨花树传出飒飒的声响几度压过孔融的声音,而张闿反而对这声响似乎更专注地谛听,流露出平和与安宁的神色,仿佛察觉了那种久未谋得的幸福感,孔融凝望住张闿的侧脸,不自觉先压低的,是自己的声音。

    张闿散发出轻盈的气息,那气息正属于她,一尊烧瓷像的白玉色柔光焕发出来,皮肤上薄薄一层几近剔透,好像随时要变得更透明直至于消散。

    孔融不住地在暗自觑她与不敢望她的界限中徘徊不定,坚韧的耐心被悄无声息绷成一道锐利尖细的弦,弦线捆缚着心腔阻碍所有沉如坠地的心跳声响。他揣想着收视听,正肢体,谨言语,慎动作,在这样的揣想下已经留意到她的所有情绪。

    孔融有点忘记自己念到哪一行经,非得垂下眼匆促地专注盯着简牍看不可了,等到发觉张闿的气息越来越轻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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