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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打理 (第2/3页)
晚点,是三天之后。 三天后,当她再次离开……逃离主堡时,只能藉着夜色的保护,一路上步履蹣跚地遮遮掩掩,躲着巡逻县警军兵,往?浬家跺去。 事后,她才知道这样做一点也不聪明,或是讲白了,愚蠢。但此时就是此刻,她必须……必须……。 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身后的主堡传来非人的惨叫。 那让泀沁后颈不由地传来剧痛,喉头无法控制地哽咽,事实上,这些地方是真的受了伤,留下了大片瘀青,更一路催逼着她赶快跑走,但是,恐惧却掌管了她的双脚、她的肌rou、她的心灵,所以,脆弱的女孩最后只能让自己瑟缩在树丛的阴影中,颤抖着,让永难磨灭的痛苦接掌忆识…… **** 那晚从?浬家离开,才跑到半路,人就被从身后袭击,蒙住头,绑起,带走,关进一间满是刑具的地牢中。 接下来的三天,她就一直被吊着,赤裸着身子,蒙着双眼,听着旁人的来来去去,还有,尖叫,惨叫,咆叫,跟,无数刑具的声音,铁鍊拖磨、皮鞭的抽打、绳索的紧绞。 女孩好怕,好冷,好渴,好饿。但带走她的人,就这样把她当作块猪rou,吊在半空中,让抽筋的肌rou、磨破的皮肤与脱臼的关结折磨她的意志,还有,啊哇哇啊啊啊!毫不留情地将关结復位! 数不清的昏睡,都让刺骨的冰水浇醒,顺便冲去她所剩无几的排遗,也让她顺便舔舔发丝上滴下来的脏水。 「让……我死……。」泀沁呻吟着。 但换来的是被綑到住子上。 泀沁挣扎,尤其是后颈好痛,有什么硬物顶在那里。她转头想看,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头也被铁环固定?肩膀也是?上半身动弹不得? 女孩吓坏了。 从小,县爵老爸总逼着她练武,为的是弥补老婆孵不出半隻儿子的遗憾。当然,小女孩并不怎么乐意,于是变态的老爸便带着年幼的她参观刑求室,好逼她就犯。 而那里,放着一台能让她陷于目前处境的刑具。 嘖,泀沁换气过度,尤其想到老爸为她讲解刑具时脸上那副表情,不要……不要…… 「快!」突然,黑暗中,一个人低声吩咐:「抬过来,对,放这儿!」 啌咚。那是一面沉重的立镜,铁铸的框架在诺大的地牢中震出震撼的回音,击毁泀沁最后一份侥倖的盼望,因为镜子里的倒影,证实了那个瘦弱孩子的猜想,牢牢锁住头颈的枷锁,跟后头一轮大大不成比例的圆盘。 泀沁好想吐。 但那人可管不了这些,「所以,说吧。」 倔强的女孩闭嘴。 「唉,我没什么耐性。」然后就直接转动轮盘! 泀沁死盯着镜子,数着轮盘上一根根的辐条,点数着转过的根数,以及……整整两圈? 「说吧,你和原点郡来的工人都在打什么主意?」藏在阴影中的那人再问。 泀沁强迫自已摒住气。还有,工人?反叛势力才会把原点郡派来的工匠或技师叫成工人,所以是县爵的仇人?这三天她推测了不少可能,其中,若是老爸的仇人,嘖,他树仇还真不少,但往好处想,至少泀沁跟他们是同路人,不是吗?于是,她试着平静下来,在灾难的压迫中深吸一口气,「我们发现大堤快崩坏了,它根本就控制不了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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